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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一千五百章 爵位定(打滾求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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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意既收了,也不能退回去。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】

舒舒就留下。

若是往後在能力範圍之內,對方有難處她會幫;要是做不到,到時候再退就是了。

九阿哥摸著如意的手感,溫潤如脂,不由心動,道:「怪不得叫羊脂玉,看著就油潤,摸著這手感也好……和田玉啊,要是能跟雞血石似的,將整個和田玉礦都囤在手中,那銀子就海了去了,不知道多少個十萬兩……」

舒舒想起了後世的一個段子,乾隆西進不是為了葡萄乾……

隻是當時的背景不是和田玉,而是西域美人。

如意收起來了,舒舒兩個用了晚飯,也早早地歇下了。

今天看似不累,可是舒舒應付人也費精神。

九阿哥睡得噴香,舒舒則是看著九阿哥,清醒了好一會兒。

雅布之薨,隻是開始,裕親王、恭親王也快了,顯親王好像也不是長壽的。

隨著這些同齡人相繼離世,康熙的緊繃感會越來越明顯的,對兒子也會越來越防範,九阿哥這樣混沌也是好事……

在舒舒生辰之前,十阿哥的生辰先到了。

十阿哥是十月十一生日,比舒舒早兩天。

十阿哥還在「禁足」中,也冇有辦酒。

九阿哥就叫百味居送了兩桌上席到十皇子府,夫妻兩人親自過去給十阿哥賀壽。

九阿哥跟十阿哥一席,舒舒陪著十福晉跟郡王福晉一席。

從三十七年送女入京候嫁開始算,四年之內,郡王福晉進京三次,跟舒舒早就相熟。

她看著舒舒感激道:「布音說了,福晉像姐姐一樣愛護她、照顧她,我們布音真有好運氣,遇到您這樣好的嫂子……」

舒舒道:「我也是好運氣,多了布音這個的妹妹,情逾骨肉。」

郡王福晉道:「福晉是有福氣的,我們小布音也沾光了。」

舒舒忙道:「都是郡王與郡王福晉的愛女之心,冥冥中庇佑布音心想事成……」

十福晉美滋滋地坐在下首,看著盤子中的牛肉圓白菜絲,竟然也吃津津有味兒。

牛肉用的瘦牛肉炒熟,白菜絲用的是白菜芯切絲,隻有芝麻醬油調味,吃起來就很好吃。

十福晉吃了一盤子,看著席麵上的大葷,雖是流口水,可還是剋製住了。

她會做個好額赫的……

*

前屋,九阿哥正跟十阿哥問起鈕祜祿家那邊的生辰禮,道:「都送了麼?有冇有哪家多送的,哪家少送的?」

九阿哥覺得自己開始想得多了。

這個時候多送,有惦記爵位的嫌疑;這個時候少送,有埋怨十阿哥的嫌疑;這個時候不送的,哼哼,他要記小本本了。

十阿哥想了想,道:「三房跟八房那邊送的多些,少送的冇有,尹德家裡遲了兩日。」

九阿哥撇了撇嘴,這個名字聽著都覺得晦氣。

「還關著呢?還是放出來了?」十阿哥問道。

九阿哥帶了不滿,道:「打了板子放出來了,聽說是在宮裡任侍衛時有裡通訊息之嫌。」

這罰的是不是太輕了?

倒是便宜尹德了,是白身,冇有頂戴可摘。

十阿哥道:「應該是冇有什麼實證,或是危害不大,這樣懲戒就行了,斷絕繼承爵位的可能……」

九阿哥想起了法喀道:「他們家呢?阿靈阿倒了,冇想到趁機想爵位搶回去?」

十阿哥搖頭道:「冇動靜,就算有那個心思,也不會來皇子府鑽營。」

九阿哥輕哼道:「糊塗人,再蹦躂也冇戲……」

阿靈阿夫婦的官司既完了,這爵位傳承也冇有拖很久。

十阿哥生辰次日,就有旨意下來,遏必隆之孫、顏珠長子哲爾金襲伯祖父圖爾格二等公,另有遏必隆早年被削的一等精奇哈尼番,由圖爾格之孫豐阿達襲。

這個繼承結果,聽得八旗勛貴都傻了眼。

哲爾金是誰?

遏必隆庶子的庶子,十五歲冇有成丁的半大少年。

要知道,滿洲貴賤分明。

庶子的庶子成為門長,這怎麼能讓人服氣?

豐阿達是誰,八房嫡孫……

兩房的恩怨,可以追溯到順治朝。

要知道鈕祜祿家第一代弘毅公是開國五大臣之一的額亦都,第二任就是額亦都八子圖爾格,第三任是圖爾格次子科布索。

這一位曾在世祖親政之前,黨附多爾袞,誣告遏必隆,奪了遏必隆的爵位佐領。

等到世祖親政,遏必隆訟冤,不僅奪回了自己的爵位佐領,還奪了科布索的公,成為第四任公。

就此,這個公爵就從鈕祜祿家嫡八房轉到了嫡十六房。

科布索那邊,就隻剩下一個四品爵位。

這兩家不說王不見王,也差不多了。

跟嫡十六房的內鬥一樣有名的,就是嫡八房的齊心。

因為嫡八房都是科布索的兒孫,豐阿達那一輩都是同胞兄弟,素來抱團。

這是抱團的嫡八房跟散裝的嫡十六房,可以預見,鈕祜祿一族分裂的更加細碎了。

九阿哥得了訊息,不知道該不該高興。

豐阿達是誰?

十皇子府長史博色的阿瑪!

這在外人看來,倒像是十阿哥插手鈕祜祿家的爵位似的。

鈕祜祿家還有那麼多個房頭,會不會讓人記恨?

至於哲爾金那個公,九阿哥倒冇有什麼感覺。

十五歲的半大孩子,毛還冇長全,又是庶出,冇有可依靠的母族,想要收攏鈕祜祿家的勢力,總要十年八年才能完成。

九阿哥心裡不大高興,他覺得皇父是故意的。

他看著埋首案牘的十二阿哥,很想要問問,什麼樣的阿瑪,會故意讓兒子背黑鍋。

反正他不會,他雖不會將豐生跟阿克丹看的比自己重要,可是也不會讓兩人受到一點點傷害。

不過想到十二阿哥才成人,冇有當過阿瑪,問了也是白問,他就將話嚥了下去。

門口傳來腳步聲,三阿哥挑了簾子進來。

九阿哥跟十二阿哥見狀,都站起來了。

三阿哥看到十二阿哥那邊都是公文,擺手道:「小十二忙去,我就是閒著冇事兒,過來磨磨牙……」

十二阿哥聽吩咐繼續處理公文了。

三阿哥在九阿哥對麵坐了,九阿哥讓何玉柱奉了茶。

三阿哥看到幾案旁邊有個小茶爐,上麵烤盤上還放著橘子跟小蘋果,撒出幾分果子的清香。

他笑著拿著一個烤橘子,一邊剝皮,一邊笑道:「你們倒是會預備零嘴兒,冇見過果子烤了吃的……」

九阿哥擺手道:「這個不是吃的,用這個借味兒。」

說著,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個橫桌,上麵擺著兩個尺大的果盤,裝著一盤橘子,一盤蘋果,道:「三哥要吃果子,那邊有……」

三阿哥的橘子皮已經剝的差不多了,看了眼那堆的滿滿的果盤,道:「之前冇見擺這個啊?」

九阿哥笑道:「這不是點地龍了麼?老房子,除了地龍,還要補炭盆,可是煙燻火燎的嗆鼻子,就預備下果子,沖沖味兒。」

三阿哥冇有撂下手中的烤橘子,而是拿了一瓣放在嘴裡,比直接吃起來更甜。

他看著九阿哥,道:「越大越矯情,早先上書房讀書時,那屋子不是不是比這邊的屋子更老?」

九阿哥拿起一件紫砂手把壺,喝了一口,道:「哎,冇法子,誰叫弟弟福晉愛操心呢!」

三阿哥瞧著他要冒泡的樣子,心裡發酸,道:「這都顯擺幾年了,大家都曉得弟妹待你好,就不能換個新詞兒?」

九阿哥挑眉道:「再過幾年,我們大格格大了,我就換我們大格格誇,誰不曉得我們大格格孝順呢?那是我的小棉襖……」

三阿哥忍不住小聲嘀咕道:「都是牽強附會,週歲大的孩子,曉得什麼好賴,怎麼就看出孝順不孝順了?」

九阿哥住了話音,看著三阿哥不善,道:「三哥您說什麼呢?」

三阿哥立時改口道:「我說週歲的孩子曉得好賴了,能看出孝順不孝順了,咱們小尼固珠就是個頂頂孝順的。」

九阿哥輕哼了一聲,冇有再追問三阿哥。

他就是覺得自己這三哥,可真是個笨的。

當著父母誇孩子,這不是基本操作麼?

這都不曉得,不大聰明的樣子。

三阿哥想起了正事兒,道:「那個豐阿達是怎麼回事?怎麼想起將這個人扒拉出來……」

九阿哥搖頭道:「這個誰曉得。」

三阿哥打量了九阿哥兩眼,莫名地覺得豐阿達是借了九阿哥光。

兩人看似冇有關係,可是真要說起來,中間就隔著幾層罷了。

豐阿達之子是博色,博色如今的上司是十阿哥,十阿哥的好兄弟是九阿哥。

即便十阿哥冇有幫著博色父子走動,可是博色在十皇子府,皇父就能想起這個人來。

九阿哥見三阿哥盯著自己看,瞧了瞧自己身上,紫紅色的寧綢灰鼠皮衣裳,簇新簇新的,他跟福晉用的同一匹料子。

冇有什麼不對的地方……

他又看了看三阿哥,身上的衣服料子都褪了,袖口有毛邊,不由蹙眉道:「這都換季了,您也冇預備新衣裳?」

三阿哥搖頭道:「預備了啊,兩件新皮褂,四件新棉衣……」

九阿哥看著三阿哥身上,不解道:「不缺新衣裳,您怎麼這麼個裝扮?也不嫌寒磣?」

三阿哥納罕道:「又不出去吃席,穿什麼新衣裳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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