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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蠢蠢欲動(求雙倍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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覺羅氏沉默。【,無錯章節閱讀】

對於她來說,這當然是個好訊息。

福鬆有姐姐姐夫提挈,可到了下一輩依舊是身份未明。

冇有資格補宗室缺,也不能補尋常旗缺,除了坐吃山空,就是投親靠友。

舒舒道:「眼下閒散宗室太多了,這些除過籍的,也不會有太優渥的待遇,但是肯定會跟尋常旗人區別開的。」

覺羅女都能被勛貴納為側室,這些除宗籍的女子呢?

等到血脈遠了,冇有可以依靠的堂親族親,就要零落成泥。

到時候皇家跟宗室又有什麼臉麵?

康熙也是看到這個惡果,纔開始過問。

覺羅氏點點頭,道:「既有了動靜,等著就行了。」

馬車已經出了地安門,到了北官房。

覺羅氏跟舒舒一起下了馬車。

除了訓斥閨女兩句,她還想要過來探看伯夫人與外孫、外孫女。

母女兩個到了正房更衣後,就去寧安堂了。

如今天氣冷了,可是尼固珠喜動不喜靜,每天上午、下午還是要在外頭玩耍。

兩人進來時,她正在拖著一個小木車,對著正房方向笑。

屋門口,站著伯夫人,正在看尼固珠拉車。

是簇新的小冰車,隻是眼下地上冇有結冰,就在青石板上拖行。

見舒舒跟覺羅氏來了,尼固珠丟下小車,就衝舒舒來了。

舒舒半蹲下,拉住她的小手。

尼固珠揚著小胖臉看著覺羅氏,又看看舒舒。

舒舒肖母,小傢夥兒這是看著覺羅氏眼熟,可是又不記得了。

舒舒道:「這是額涅的額涅,叫郭羅瑪嬤……」

尼固珠聽了,撂下舒舒的手,「蹬蹬蹬蹬」小跑到伯夫人跟前,拉住伯夫人的手,麵帶疑惑地看著舒舒。

那意思是告訴舒舒,她牽著的纔是郭羅瑪嬤,怎麼又來了一個?

舒舒伸手道:「額涅有兩個額涅,都是你的郭羅瑪嬤……」

尼固珠這才脆生生地叫人,眼睛笑眯眯。

覺羅氏笑了笑,上前跟伯夫人見過,妯娌兩個到屋裡說話。

尼固珠黏糊舒舒,舒舒之前已經洗了手,就摸了摸尼固珠的大腦門。

屋子裡燒了地龍,溫暖如春。

覺羅氏去了外頭衣裳,尼固珠也去了小皮襖,露出裡麵的粉色小褂子來,美滋滋地跟舒舒比劃著名。

覺羅氏跟伯夫人已經說起了私房話。

除了過來探望伯夫人,覺羅氏還是來跟伯夫人詢問主意的。

她早先被大二房老太太求上門了,為的就是董鄂家春日裡落選的那個秀女的親事。

「噶禮這個親大伯給預備了一份嫁妝,看著也體麵,不樂意嫁到外頭去,之前就給老爺來過信,想要在正紅旗宗室子弟裡找,可是在宮裡出過醜,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家,就耽擱下來……」

覺羅氏不耐煩接手這樣的事兒,可是噶禮在外任上,京城族人中,齊錫輩分最高,職位最高。

這種涉及家族的事情,有時候也不好袖手不理。

伯夫人道:「你聽到郡王府那邊的動靜了?可有合適的人選?」

覺羅氏道:「不是王府這邊的阿哥,是輔國公府那邊的老三……」

這說的是郡王府旁支,伯夫人叔叔那一房,那邊有兩個國公傳承。

其中有一個國公府跟都統府往來親近,當時齊錫吩咐兩個私下裡看著的兩個女婿候選,就是他們家的老二。

覺羅氏提及的這個老三不是承爵人,不過也是嫡出,文武功課也中上,等到滿二十考封的話就是一個宗室將軍。

伯夫人道:「對方提的?二叔跟你可不是喜歡麻煩的人……」

一家是族親,一家是好友,從中做媒人,弊大於利。

往後小兩口和美還好,真要有個嘰嘰,中間的媒人得煩死。

覺羅氏點頭,道:「國公跟我們老爺打小一起長大的,早說了要想要做親家,可是他們家一色的阿哥,冇有格格,前幾年錯過了……前幾日,他家又提了……」

伯夫人沉默了一會兒,道:「這是衝著毓慶宮去的?」

那董鄂格格雖是撂牌子的秀女,可還有個妹妹在毓慶宮當格格。

覺羅氏鬱悶道:「是啊,換了其他人家,我們老爺就推了,這個推不了,可是……也攔不住……」

他們隻是族親,國公府那邊也可以越過他們直接跟大二房提親。

伯夫人嘆了口氣,道:「隨他們吧,你們要是攔著,還得罪人。」

舒舒在旁聽了,都是無奈。

八旗上層冇有外人,都是拐了彎的親戚。

現在想想,她倒是慶幸了,幸好冇有嫁到國公府,要不然低嫁也不保險。

這家人既奔著毓慶宮去的,明顯是有上進心的。

都統府還有一攤子,覺羅氏就冇有多待,跟伯夫人說了一會兒話,去看了豐生跟阿克丹,就回都統府了。

舒舒親自送出來,小聲道:「阿瑪不看好太子?」

覺羅氏橫了她一眼,道:「別什麼都掛在嘴上,你阿瑪是皇上一手提拔的,隻忠於皇上……」

況且自家還是皇子嶽家,女婿不下場,正好可以旁觀看熱鬨,壓根就不用下場搏前程。

舒舒就明白了父母的意思,不管旁人心動不心動,都統府是不摻和的。

扶著覺羅氏上了馬車,看著馬車遠去,舒舒才轉身回府,依舊是去了寧安堂。

「阿牟,是費公爺跟簡親王之薨,嚇到宗親們了?」

舒舒叫保母抱了尼固珠下去,也打發丫頭出去,隻娘倆說話。

要不然的話,怎麼會拿出個嫡子來聯姻?

要是庶子,文不成武不就考封無望的,還能貪圖嫁妝的實惠。

一個不錯的嫡子,很是給董鄂家麵子了,雖然看的不是董鄂家。

平日裡這家安分隨時的,要不然齊錫夫婦也不會將這家列為親家人選,結果這個時候開始動了。

伯夫人低聲道:「皇上明年四十九了……」

不年輕,犯九,還是本命年。

太子那裡,即便皇上再忌憚,也會日復一日的成為熱灶。

舒舒搖頭道:「這跟賭博有什麼區別?」

康熙還要在位二十年,現在下場的這些全都是輸家。

伯夫人道:「跟開疆辟土相比,從龍之功誘惑太大。」

開疆辟土,還需要能力跟機遇;從龍之功隻需要選擇正確。

而後,等著一朝天子一朝臣就行了。

舒舒跟著嘆了口氣。

她能攔住父母,卻攔不住其他房頭。

大二房噶禮的侄女入毓慶宮,已經上了太子的船。

等到太子跟大阿哥兩敗俱傷的時候,公府就要力挺三阿哥了……

*

簡親王的「三七」是十月初七,但是因「犯七」的緣故,挪到初六祭拜。

舒舒跟著兩位出嫁的格格主祭,三人都隻上香,不燒紙,也不興哭。

舒舒很是鬆了一口氣,隻需成服跟著兩位格格身後做哀痛狀就行了。

真要哭靈,她也不敢發這好心湊數。

王府大格格早夭,今日出麵的是二格格跟三格格。

二格格是庶出,是無爵宗女,嫁了一個侍衛,比舒舒年長兩歲;三格格是原配嫡出,封了郡主,嫁到了鑲藍旗漢軍李家,比舒舒大一歲。

兩人論起來,是舒舒的族姨母,就是親戚關係實在是太遠了。

不過因兩家早年就有往來,年歲也相仿,倒是也都認識。

二格格靦腆不愛說話。

三格格雖幼年喪母,可是哥哥是世子,底氣也足些。

等到祭拜完畢,三格格拉了舒舒的手,小聲道:「難為你,讓你受累了。」

舒舒亦是小聲道:「我出嫁時勞煩王爺福晉不少,如今也是略儘綿力,湊個數罷了,還是要謝謝格格教導。」

王府的格局已定,不管福晉跟世子早年繼母子關係如何,往後隻能安生著。

舒舒隻是還人情,也冇有摻和人家家事的意思。

三格格也明白她的意思,也不想非要找不自在,跟皇子福晉結怨,很是和善友愛。

等到傍晚,弔唁的客人散去。

九阿哥親自過來接人,舒舒也跟簡親王福晉辭別。

簡親王福晉預備了一個一尺半的素緞盒子,作為酬謝。

舒舒辭了一下,推辭不過,就收下了。

等到回府,打開盒子,是一柄極品羊脂玉如意。

玉質十分細膩,舒舒家不缺玉石,可是趕上這如意材質的一件也冇有。

皇子府也收著不少如意,也往宮裡敬獻過如意,價格都比不上這個十分之一。

這樣的羊脂玉料子,可遇不可求,平安牌那麼大都價值不菲,更不要說是一柄如意。

舒舒跟九阿哥都是識貨的,見了這個,麵麵相覷。

這份禮做酬謝太重。

九阿哥道:「禮下於人,必有所求,這是還不死心,惦記爵位,那不是做夢麼?」

世子早封了,還是宮裡養大的,跟皇父的養子似的,怎麼可能會換人?

舒舒想了想,搖頭道:「應該是為了以後,希望留著這份善緣,以後幾個阿哥及冠分家的時候,若有不公正之處,有個能請託的地方……」

簡親王福晉最小的兒子才幾歲大,距離及冠還要十幾年。

可憐天下父母心。

九阿哥唏噓道:「怪不得指望到咱們頭上,冇指望皇祖母……」

簡親王福晉是出身科爾沁的蒙古貴女,太後的族中晚輩。

十幾年太漫長了。

舒舒跟九阿哥年輕……

*

這兩天小外甥小外甥女在,陪玩中。

明天恢復三更,下一更10月6日中午12點左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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