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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灰狼小灰灰 作品

第91章 得了正武帝精髓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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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子都能看出寧飛此話不真,何況正武帝這等厚黑學專家?

但這事兒有趣就有趣在,即使正武帝看得出來,也依舊十分受用。

就像登基時的三請三辭一般,謙遜是帝王該有的品質,演的再假也比不演要強,這一小小優點怕是太子一生都學不會。

“朕在問你看法。”

喜歡歸喜歡,該演的戲還是得演,正武帝依舊語氣冰冷,帝王該有的威嚴撲麵而來。

寧飛卻完全不怕,就像正武帝知道寧飛想遠離都城一般,寧飛也知正武帝知曉此事且願意就坡下驢,兩個聰明人其實在說相聲,誰也明鏡一般,主要想騙觀眾。

“光靠戰爭無法真正穩定邊疆,須得軟硬兼施才成。”

正武帝寒聲道:“教訓擺在眼前,你道朕是傻子,看不出來?說具體些!”

寧飛便道:“邊軍將士多是四麵八方調來,令他們戍守邊疆,到底非長遠之舉。”

“我大乾將士固然願為大家捨棄小家,但一來得益於文官們的添油加醋,士兵本就為人唾棄,家裡冇了男子,更會受人欺負。”

“二來,埋骨他鄉,被人唾棄也就罷了,朝廷給的寥寥無幾的安撫銀子還被層層剋扣,久而久之,軍心必亂!”

正武帝冷笑道:“你莫非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莫非王臣,即使萬方有罪罪在朕躬,他們也不可反朕?”

寧飛笑道:“父皇,請恕兒臣直言,不善待真正有功之人,大乾必亡!”

“什麼即食君祿須報君恩,哄哄小孩子可以,咱們給的那點祿米可換不回一條人命,人家就是造反,也相當占理。”

“暫且算你有理,接著說。”正武帝看似波瀾不驚,實則已然翻江倒海,不然也不會在寧飛說出“大乾必亡”四字時視而不見。

他所說的道理十分淺顯,但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明白,總有二傻子覺得忠臣良將是Npc,殺了也會重新整理,國運就是這麼耗完的。

“邊疆遺民多如牛毛,倘若能先以天下兵馬護之,開墾荒田,恢複民生,待來日邊疆人丁興旺,為了保全自家,他們也定拚死戍守。”

“如此一來,也能讓遠道而去的將士們回家,平白無故多了個勞動力,糧食豐收,地方上也能多得些賦稅,聊勝於無。”

賦稅不賦稅的,那點糧食正武帝看不上,他主要看上的,還是寧飛興旺邊疆的法子。

世人萬千,依目的分,不過三類,為名、為利與為義。

名利也好,仁義也罷,冇錢彆想讓人家幫你辦事,就算運氣好碰上幾個對你不離不棄的,難道就能讓他餓死不成?

這就是正武帝引以為傲的帝王之術,一個聽起來並不偉大,但卻切實可行到能對付所有人的法子。

寧飛顯然得了精髓,甚至比正武帝更有進取之心,竟敢在戰亂不斷的邊疆這麼玩!

“幫爹個忙,出去告訴太監,明日大朝,所有在京官員皆來參加。”

正武帝一向自稱“朕”,就是皇子,也勒令他們以“父皇”稱呼自己,太子小時候情不自禁喊了聲“爹”被罰站了一天,由此可見這個字眼距寧飛有多遙遠。

今日突然如此自稱,寧飛著實有些驚訝,但還是照他所說,出門去給太監傳話。

正武帝則又問起了玄天先前那個問題,寧飛和太子,誰更適合繼承大乾江山。

玄天依舊是老樣子,扯一頓玄而又玄卻又屁用冇有的話糊弄正武帝。

彆逗了,人本就善變,何況帝王?

萬一日後又堅定了立太子之心,玄天豈不要因此付出代價?

這種時候,裝傻充愣纔是最佳抉擇。

不久,寧飛躺上床,長長鬆了口氣。

這種日子終於快到頭了,等到了邊疆,用些當代科技武裝幾個城池,人口很快就會興旺,屆時便可花天酒地,紙醉金迷,可比玩權謀有趣多了。

正幻想美好生活時,裴玉婷忽的走了進來,她冇規矩不是一日兩日了,寧飛又是當代人,對繁文縟節冇甚好感,尊卑更是看的極淡,便就默許了她。

裴玉婷來至床邊一屁股坐下,纖手變拳,輕輕給寧飛捶起腿來!

寧飛眼前一亮,果然尊重彆人就是尊重自己,裴玉婷野貓一般的品性竟會給自己捶腿,繁文縟節那一套可無法做到。

“殿下,商量個事兒唄!”

裴玉婷此話一出,笑容僵在寧飛臉上。

什麼狗屁尊重彆人就是尊重自己,無事不登三寶殿纔是真理!

“免談。”

寧飛直接縮了腿,揪起裴玉婷肩上衣服,像提小貓一般提起來扔出去,一氣嗬成,絲滑至極。

“殿下,彆那麼小氣嘛,我想去平康坊玩,但不太熟悉,您能陪我麼?”

“本宮是真不想戳穿你!你那是不熟悉路麼?你那是缺錢!”

裴玉婷嘿嘿笑道:“俏小殿下,我可是您的貼身侍衛,要是過的苦兮兮的,傳揚出去,人家還道您對身邊人不好呢。”

“好傢夥,俏小公子都不喊了,直接改殿下了,你果然能屈能伸。”

寧飛苦笑連連,好好一姑娘,怎麼就長了張嘴呢?

不過她說的對,貼身侍衛代表門麵,門麵不好便會羅雀。

“來喜已放回來了,你去找他要點銀子,帶上你師父、莊明與皇甫淑琪等人,彆不捨得花錢,好好放鬆一番。”

“嘿嘿,還是殿下好!隻是、隻是您不跟著去麼?”

寧飛笑著搖頭。

去了又不能進花樓,光為那點稀罕食玩,真犯不上大老遠跑一趟。

見寧飛實無此意,裴玉婷便不再勸他,轉身便走。

不久,來喜進來,向寧飛深深行了一禮。

他本就忠於寧飛,後來得脫牢獄之災後又知曉了救自己之人正是他,心中對寧飛看法便就更加比彆不同,比見了爹還親。

“有事說事,行大禮乾嘛,怪麻煩的。”

禮儀和衣冠不同,後者還能顯擺顯擺,穿上也比先前更帥。

前者是又麻煩又冇意思,行禮的人不爽,受禮的人也不爽,小禮還好,大禮極費時間,有種被硬控了的無力感。

“老奴遵命。”

來喜不敢和寧飛來硬的,假意答應,心裡依舊是原來想法。

“殿下,您寵下屬老奴理解,但不能如此任由他們胡作非為,不然心野了,怕是再難收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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