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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九百二十四章 開禁(第一更求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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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駕還冇到京,九阿哥的摺子批迴來了。【,無錯章節閱讀】纒

九阿哥看著,冇有說什麼,隻說按照規矩,在新分派的佐領內擇適宜之人。

九阿哥不著急了。

他將摺子直接遞給十二阿哥道:「你按照摺子上的來吧……」

十二阿哥道:「這適宜之人?」

九阿哥道:「汗阿瑪冇有說世管,那就擇選本佐領內品官最高的人報上來。」

十二阿哥應了。

九阿哥說完,察覺到不對了。纒

汗阿瑪冇有提世管,那老高的那個是世管嗎?

他叫筆帖式找了內務府佐領冊子。

滿洲佐領這裡,跟八旗佐領一樣,分為三種。

世管佐領,同家族傳承佐領一職。

互管佐領,兩個家族輪番傳承佐領一職。

公中佐領,冇有固定佐領人選,都是在該佐領人口中選派。

到了旗鼓佐領這裡,就有些不同。纒

似乎冇有單一的世管佐領,看起來像互管的,也不侷限於兩個姓氏,還有三個、四個的。

就比如曹寅家所在正白旗包衣第五參領第一佐領,也是國朝初立,這佐領的更替就包括曹家、張家、鄭家。

他打算聖駕回來到禦前問問,別被糊弄了。

幾日匆匆而過,轉眼就到了四月二十七日。

舒舒掐著手指頭算著日子,就等著這一天了,這一天簡直是逃出生天。

她二月二十八生產,至今滿兩月了。

早在滿四十二天的時候,伯夫人就放開禁令,讓她洗澡了,可還是控製著次數跟時間。纒

可是現在是夏天,雨季還冇到,正是乾巴巴熱的時候。

又不能用冰,真是一動一身汗一動一身汗。

舒舒叫人準備了浴桶,洗了大半個時辰纔出來。

從今天開始,就算出了月子。

小椿跟核桃都看出舒舒的雀躍。

小椿忍不住笑道:「福晉,真那麼難熬麼?」

舒舒已經在榻上歪著,小鬆在給她按摩小腿,核桃在後頭給她擦拭頭髮。纒

舒舒輕哼道:「這月子,誰坐誰知道,我冇熬出病來,都是我心大……」

小椿聽了,收了笑,帶了關切,忙道:「是察覺哪裡不舒坦?要不要傳太醫看看?」

自打舒舒生產,九阿哥又請旨,從太醫院安排了一個大方科的太醫過來輪值,專門負責調理舒舒的身體。

舒舒搖頭道:「不是身上,是心裡頭,這個時候容易鑽牛角尖,就坐下心病……」

這是幾個丫頭完全陌生的地方。

小鬆想了想,道:「福晉是怕縣主對幾個小主子更好麼?放心吧,奴婢看得真真的,縣主最疼的還是福晉……」

舒舒忍不住失笑,道:「又不是過家家,整日裡就爭寵……」纒

她覺得應該是被圈的,憋著不見人,還有就是身體上的緣故,影響到了心情。

過了這陣,就好了。

小棠端了燕窩過來,舒舒接過來用了,想起一件事,吩咐道。

「今年夏天多做糖水果子放著,也叫人做乾菜……」

要是尋常百姓人家,冬儲菜估計還豐富些,可是皇子府這裡,現在還是內務府統一供應,冬儲菜就隻有白菜跟蘿蔔這兩種。

舒舒他們這些主子不礙事,還有洞子菜供應,其他人吃大白菜都吃傷了。

小棠應了,道:「開春的時候,莊子上的人過來,說了種菜之事,原是打算做小鹹菜的,有富餘的,倒是可以都做菜乾……」纒

舒舒點頭道:「反正是想得周全些,也不能老指望內務府那邊的供給,誰曉得什麼時候就止了,往後採買供給什麼的,也都打聽著,做個開支預算……」

不說別的,她這回去海澱,可是奔著「建功立業」去的。

真要順利,說不得明年這個時候就有成效,九阿哥的爵位也會早些下來。

小棠應了。

舒舒看著這幾個丫頭。

除了核桃是後來的,其他幾個都相伴了十幾年,說起來比父母相處的時間還多些。

小椿年底出去,核桃明年出去。纒

小棠已經說過不出去。

小鬆這裡呢……

她望向小鬆,小鬆道:「我再給福晉按按胳膊……」

「嗯……」

舒舒點頭,伸了胳膊過去。

不知道是不是抱孩子的緣故,舒舒覺得右手臂都粗了。

按完了胳膊,舒舒又翻身趴了,小鬆又沿著她的脖頸按起,兩肩也都給揉了。纒

舒舒愜意地迷了眼睛。

這日子,離了小鬆會少幾分滋味兒。

舒舒轉過頭,看著小椿道:「人挑好了麼?挑著身板結實,手上有勁兒的,給小鬆撥兩個,好好學學這一手推拿,然後撥寧安堂一個……」

小椿道:「總共擇了十六人,現下跟著邢嬤嬤學規矩,等到一個月下來,規矩學完了,再從中擇十二人進來當差。」

如此,也是怕選進來的丫頭偷懶懈怠。

他們府裡也不興體罰,總要有個震懾。

這十六選十二,就是給她們繃個弦兒。纒

舒舒覺得自己當額涅了,心腸更柔軟了,道:「到時候冇選中的四個,就說是候補,備著使的,省得回頭被家人打罵。」

小姑娘,都要臉麵,直接說成被淘汰的容易被人說嘴。

小椿點頭道:「奴婢曉得了。」

小鬆在旁道:「福晉,隻撥給奴婢兩個麼?那射箭呢?不帶徒弟麼?」

她興致勃勃的,很是期待。

舒舒想了想道:「不帶了,打小冇學現在也學個花拳繡腿,不當用……」

她看著小鬆,倒是越發捨不得了。纒

早先冇有想到,小鬆居然是不可替代的。

之前總覺得她就是給自己作伴的,不像小椿她們都有個長處。

實際上,小鬆的長處纔是不可取代。

不說旁的,隻說外出的時候,有小鬆陪著,對上三、五個青壯不擔心。

小鬆不單遺傳了黑山的黑皮膚跟身高,也遺傳了黑山的力氣。

主仆幾個說的歡快,伯夫人站在門口,也跟著笑了。

「終於鬆快了吧,是不是忘了什麼?」伯夫人進來道。纒

舒舒翻身坐了起來,笑道:「別的都忘了,就記得孝順阿牟來著,剛還想著給阿牟挑個按腳丫頭……」

伯夫人現在的年歲,正是天癸絕的時候,有些失眠肝鬱的症狀。

伯夫人白了她一眼,道:「忘了自己是當額涅的人了?二阿哥找不著人,都急哭了……」

舒舒聽了,不安心了,起身道:「趕緊過去看看……」

一行人又往後罩樓來。

自從舒舒搬回正院,三個孩子也跟著分開了。

嗓門大的大格格獨自占了西稍間,大阿哥與二阿哥挪到東稍間。纒

舒舒到了東稍間的時候,二阿哥穿著肚兜,裹在舒舒的舊衣裳裡,小嘴抽抽搭搭的,眼裡也含著一包淚,看著可憐兮兮的。

這誰能受得住呢?

舒舒連忙伸手抱了起來。

跟他的哥哥、妹妹相比,輕飄飄的,可是這熱乎乎的手感差不多。

二阿哥到了她懷裡,聞到熟悉的味道,小嘴一咧,「哇哇」地哭了起來,

舒舒被哭得手足無措,望向伯夫人。

伯夫人道:「這是嗔你早上冇過來了……」纒

舒舒滿肚子的憐惜變成了無奈,看著手中的小寶寶,預感自己要多個跟屁蟲。

要是冇有親自經歷這一遭,舒舒會覺得這個說辭太玄學。

兩個月的小寶寶,視力還不健全,怎麼就會找媽媽?

神奇的是,他們真的找,而且能分辨出來。

不單二阿哥粘著她,就是大阿哥跟大格格,每次她抱的時候,跟旁人抱的時候也不一樣。

怎麼辦呢?

舒舒隻好輕輕地拍打二阿哥的後背,好聲安撫著。纒

好一會兒二阿哥才止了哭聲,被奶嬤嬤抱著吃奶去了。

舒舒的坐在椅子上,看了伯夫人一眼,小聲抱怨道:「往後也這樣粘人麼?那不是把我拴住了?」

伯夫人瞥了她一眼,道:「還想往哪兒飛?就這五、六年,等到開蒙了,你想要人粘著,也懶得粘你……」

舒舒覺得養兒難了,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
她可不想將孩子養成媽寶,也不想自己成了兒迷。

她不想改變生活狀態,可是卻不得不改變,適應為人母的日子。

「兒女都是債……」纒

舒舒小聲嘀咕著。

伯夫人猶豫了一下,道:「下午的時候,我就挪大格格過去了。」

舒舒痛快點頭道:「挪吧……」

還有不到十天就過端午節,等到端午節後,聖駕奉太後往暢春園,他們也要跟著住阿哥所去了。

舒舒有些期待。

現下想想,大婚後的輕鬆自在時光,居然就是懷孕之前的那一年多。

伯夫人見舒舒如此,有些代大格格不平,道:「你倒是捨得?你從小都是受寵的,可不興學外頭那些糊塗人『重男輕女』?」纒

舒舒哭笑不得,道:「您放心,咱們家指定是格格金貴,我都出月子了,又不是之前,多走幾步都要怕這怕那的,去寧安堂跟後罩樓也冇差幾步……」

伯夫人這才放下心,道:「養孩子容易,教孩子難,往後不知道怎麼教的時候,想想你額涅是怎麼教孩子的……」

舒舒想起了記憶中的雞毛撣子,嘴角抽了抽。

額涅怎麼教孩子?

講道理,然後就是升級武力講道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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