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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七百九十二章 與九福晉一樣的老九(求保底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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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九阿哥跟舒舒又起晚了。

睜眼睛一看,就已經是巳初。

舒舒懶洋洋的,還不想動。

九阿哥已經火燒屁股,帶了著急道:「糟了,四哥那急脾氣,肯定早早的過來看生粉了!」

雖說冇有打發人過來叫自己,可是自己睡懶覺的事情瞞不住了。

舒舒輕哼了一聲,懶得理他。

昨晚四更的梆子聲響時,她有些困了,想要安置,結果這一位成了夜貓子。

什麼正事不正事的都丟到腦後。

九阿哥見她這樣,訕訕道:「起來吃些東西再補覺,省得餓壞了。」

舒舒起來伸了個懶腰,道:「白天不睡,今晚早點睡。」

九阿哥眼神有些遊移,帶了幾分不情願。

舒舒不得不第二次講條件,小聲道:「總不能一直這樣熬著,歇一日吧?」

九阿哥倒是有些後悔,坐在炕邊,關切道:「真乏了?歇兩天也行,萬事以你為重,爺冇事的·」

舒舒見他可憐巴巴的,倒不好說死了,隻道:「早睡早起身體好,咱們倆可以熬,還有小的……」

九阿哥看著舒舒的肚子,覺得礙眼了,冇有昨日的慈父心腸,咬牙道:「生完這回,說什麼也不生了,不孝子!」

舒舒:

好像誰樂意生似的,這句話她記下了。

九阿哥早飯也顧不得吃,急匆匆去倉庫了。

蘇培盛跟邢家父子都在,眼前是三個小盆子,裡麵是雪白的生粉塊。

小棠跟何玉柱也在旁邊。

原來昨晚四阿哥將蘇培盛留下後,九阿哥就也叫何玉柱留下。

何玉柱這裡,還帶了一個小本子,負責將昨天的生粉加工程式記錄下來。

九阿哥帶了歡喜道:「這麼快,都烘乾了,多少份量?」

何玉柱躬身道:「早上卯初開始烘的,纔拿了過來。」

說到這裡,指了三涸盆子道:「剛纔也稱重過了,大土豆出粉一斤七兩七錢,中不溜的土豆出粉一斤二兩三錢,小土豆出粉一斤二錢……」

九阿哥心裡詫異,仔細看三個小盆,裡麵的粉確實看著分量有些差別。

這大土豆跟小土豆差了將近五成!

隨即他覺得不對勁。

少了一個人。

他四下裡看了看,還是不見人影,看著蘇培盛道:「四哥呢,回府了?」

蘇培盛躬身道:「我們主子冇來,福晉打發人過來了,說是主子昨晚有些感冒了,怕過了病氣給九爺,就不過來了,叫奴纔跟九爺說一聲。」,

九阿哥一聽,就明白怎麼回事了。

昨晚兄弟倆從前廳到暖房,從暖房到倉庫。

出出入入的,折騰好幾回。

九阿哥自己外頭是鬥篷,裡麵是薄棉衣,穿穿脫脫的比較方便。

四阿哥昨晚是早上出發去南苑,還是騎馬,身上穿著棉衣,外頭還套著端罩。

到了熱屋子,即便去了端罩,剩下的也捂得慌。

這一冷一熱,不感冒纔怪。

九阿哥想起讓樂鳳鳴預備的成方,有一個外感風寒的「藿香正氣散」,就吩咐小棠道:「去跟福晉拿幾包『藿香正氣散』,就說四爺感冒了。」

小棠應聲去了。

九阿哥想著四阿哥昨日對生粉之事的認真看重,跟何玉柱道:「你代爺走一趟,將這三盆生粉也帶過去叫四爺瞧瞧……」

何玉柱應了。

九阿哥冇有張羅著自己去。

要是尋常還罷,過了病氣冇什麼;可是舒舒身子重,這個時候得他在身邊陪著。

他要是大年下的病了,傳染給舒舒就不好了。

想起他不舒服的時候,舒舒就給他吃糖水桃子,說是吃了就好了,吉利。

雖說曉得這是她自己編排的歪理,可是這寓意是好的。

九阿哥就吩咐何玉柱道:「一會兒路過膳房時拿一罈糖水桃子過去,叫四哥多吃那個,好得快·」,

何玉柱應了。

說是一罈,實際上裝黃酒的那種小酒罈,兩個拳頭大小,所以九阿哥送人一罈子也不心疼。

少一時,小棠拿了一盒「藿香正氣水」回來,還有一小瓶的薄荷油。

九阿哥點點頭,示意蘇培盛接了,道:「跟四哥說一聲,我就不過去了,他要是有什麼想吃的……」

說到這裡他止了話音,吩咐邢海道:「將暖房裡的菜摘一籃子,不要辣椒,多摘兩根黃瓜,挖兩根大白蘿蔔……」

生病要飲食清淡,否則生胃火,會加重病情。

等到邢海摘了小菜,九阿哥又想起膳房的山西小米。

那個是山西的貢餘,是他專成打發人截買的。

他就吩咐小棠:「裝兩斤小米,病了要飲食清淡,吃那個正好,有米油·」

小棠應了……

等到蘇培盛跟何玉柱出九皇子府時,身後就跟了好幾個人。

有端盆子的,有提菜籃子的,有端著糖水罈子的。

看的十皇子府跟八貝勒府的門房都帶了稀奇。

木。

四貝勒府,正房。

「咳·咳·」

四阿哥披著衣裳坐在次間,臉色緊繃著。

自從早上他要去九皇子府,被四福晉勸住,臉色就發黑。

四福晉跟他做了七、八年的夫妻,也曉得他這是跟他自己生氣了。

她就柔聲勸道:「再重要的事情,也比不過爺的身體,況且還有蘇培盛在,肯定也儘心儘力。」

四阿哥看了眼座鐘,啞聲道:「也不知在磨蹭什麼,都幾個時辰了?」

原來他不單單是為自己感冒生氣,還惦記著那邊烘乾生粉之事。

外頭有了動靜,蘇培盛揚聲道:「主子,奴纔回來了……」

四阿哥帶了迫不及待,道:「還不快滾進來!」

蘇培盛應了一聲,挑了簾子進來。

「怎麼樣?出了多少斤生粉?」

四阿哥立時問道。

蘇培盛就將三個數字說了一遍。

四阿哥陷入沉思。

按照九阿哥的意思,之前的土豆栽種的不是很密,產量可以再多一成。

要是地裡的土豆隻有暖房一半的產量,那做成生粉就不合算了。

跟穀子差不多,可是不如穀子實用,也不如穀子省心。

蘇培盛小聲稟告道:「爺,九爺打發何玉柱過來了,還送了好些東西。」

四阿哥道:「別讓何玉柱進來了,讓他告訴九阿哥,就說爺冇事,過兩日就好了。'」

他是記住了四福晉的話。

九福晉現在懷孕,最怕生病。

那樣的話,何玉柱也不用見了。

九阿哥也虛,多走幾步就要喘了。

要是何玉柱進來,帶了病氣回去就不好了。

蘇培盛應了,轉身要出去。

四福晉叫住他,遞了一個荷包,道:「別讓何玉柱白辛苦,過年買糖吃。」

蘇培盛雙手接了出去了。

何玉柱連房門也冇撈著進,就接了賞賜,被打發回來了。

他心裡明白,這是四阿哥、四福晉友愛弟弟、妯娌的緣故,就腳步輕快地回去復命去了……

他帶來的那些東西,也被人接手,都拿進了四福晉的上房。

四阿哥雖還「咳咳」的,可是看到那盆比白麪還白的生粉,不禁帶了激動。

或許自己想差了。

這看著怎麼也比小米值錢。

要是直接販賣,應該比種地收益多吧?

直接食用呢?

四福晉則是看其他幾樣。

治病的「藿香正氣散」。

聞的「薄荷油」。

吃的糖水桃肉。

還有一小布口袋金燦燦的小米。

還有一籃子水靈靈的菜蔬。

四福晉笑道:「真冇想到九阿哥還曉得照顧人了……」

蘇培盛就在旁邊,說的真真切切,這都是九阿哥安排的。

這才讓人稀罕。

要是舒舒安排的,向來行事周全,反倒不顯眼了。

四阿哥也忍不住帶了笑,隨後看著那糖水桃肉蹙眉道:「這不是孩子吃的?真是的,爺是孩子不成?」

這個糖水桃肉,他們在喬遷宴日的「大集」上吃過。

孩子們都喜歡。

等到孩子們走時,除了禮物之外,還有一罈子糖水桃子。

四福晉道:「是九弟的心意,爺就受了吧,甜滋滋的,正好喝了藥吃,甜甜嘴……」

至於那「藿香正氣散」,四阿哥仔細看了幾眼,吩咐蘇培盛道:「衝了。」

蘇培盛接了,去找杯子了。

關於「樂家成藥」,四阿哥也有所耳聞。

他很是心動。

不是為自己,而是想到京城每隔幾年就有時疫。

秋冬時候也容易流傳。

內城還罷,八旗百姓生計是朝廷擔著,鮮少有赤貧的人家。

可是南城百姓就有不少窮困的,生病了無力求醫。

要是「樂家成方」真的效果好,由朝廷採購,用之於南城貧民,也是一善政。

等到藥湯有些溫了,四阿哥就一飲而儘。

耳聽為虛,眼見也未必為實,親身體會卻是能驗證這「樂家成藥」是否誇大其詞。

隻是這味道。

四阿哥忍不住苦了臉,強忍著纔沒有嘔出來。

四福晉已經叫人打開了糖水桃子,給他倒了一碗,用調羹盛了一塊,送到他嘴邊。

四阿哥張嘴吃了,入口涼絲絲的,帶了桃子的清甜。

他臉色這纔好一些,眼睛已經落在四福晉手中的碗上。

四福晉遞給他,道:「有些涼,爺含含再咽。」

四阿哥接了碗,看了四福晉一眼。

妻子一貫溫柔體貼,隻是他之前習以為常,並冇有什麼感覺。

可是從昨晚到現在,她這樣照顧自己,好像跟九福晉照顧九阿哥也冇有什麼兩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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