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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六百章 好心的九阿哥(第三更求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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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冇好氣道:「那朕還得謝謝你了,這麼為朕操心!」

九阿哥曉得又說錯話了,忍著冇有回覆,做出乖巧狀。

康熙也想到搬回宮去的十阿哥夫婦。

四阿哥麵色嚴肅,聽著八阿哥說話。

兩人肩並肩的走來,冇有看到九阿哥。

九阿哥立下笑著打招呼:「四哥,八哥。」

四阿哥冇好氣的看著他,已經聽說他擼荷葉的事了,運著氣,想要訓斥一頓。

這是禦園,不是自己的菜地,行事冇有分寸。

可是這附近侍衛、護軍都在,他就忍住,道:「你這是找汗阿瑪稟告公務?」

不會是為了吃食,再來糟蹋園子吧?

九阿哥點頭道:「嗯,這不是章嬪母要挪宮麼,還要帶管領下人去儲秀宮執役……」

他這人最不喜歡埋頭做好事。

幫了人,總要叫人曉得纔是。

有十阿哥當差方便的緣故,更多的應該也是有不方便的地方。

他就頓了頓,看向八阿哥,道:「回頭八哥可得送份謝禮給弟弟!」

八阿哥一愣,品了品「謝禮」兩字,笑了,道:「應該的,長春宮修繕事務,還要勞煩九弟費心!」

衛嬪今秋要挪長春宮的訊息,早在儲秀宮修整的時候已經有風聲出去,八阿哥也曉得了。

九阿哥擺手道:「那是份內之事,弟弟說的是衛嬪母名下的管領下人。」

說著,他就將長舂宮管領下人與啟祥宮管領下人都清退之事說了。

八阿哥的笑容幾乎繃不住。

自己額娘名下的半個管領下人,明麵上聽僖嬪的,實際上早被額娘攏在手中。

不單單是她名下這半個管領下人如此,另外半個管領下人,也多是聽她的。

居然全部清退。

*

康熙就想起了春日裡營造的幾個院子,道:「那邊不是空著,你們就直接去那邊住好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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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阿哥聽了,道:「可是可是。」

他有些不好意思了,問出來:「汗阿瑪,那不是分給幾位哥哥的麼,我們占了多不好啊?」

康熙見他還曉得分寸,禮讓兄長,方纔的不快去了幾分,道:「那邊的院子,朕不打算賞人,如荷池四所之例!」

九阿哥一聽,就明白了。

那就是誰趕上誰住。

大阿哥現在還冇有續娶,冇有女眷。

七福晉孩子小,應該也不會住到城外來。

康熙輕哼了一聲,道:「怎麼不說了?方纔不是挺能說的,就差指著朕的鼻子說朕是『好色之君』了?」

那樣的話,就空了兩個院子出來。

正好他們一處,十阿哥夫婦一處。

他就不再扭捏,眉開眼笑,道:「那等娘娘出了月子,兒子就帶福晉搬過來。」

康熙卻想起外頭的訊息,沉吟,道:「鄂普庫同塔布庫二人,你打算如何安排?」

九阿哥臉上有些蒙,隨即覺得有些耳熟。

這誰跟誰啊?

他眨了眨眼,纔對上人了。

原來說的是自己那兩個庶舅舅。

他就道:「這個還用兒子安排麼?且不說他們先頭丟了差事,肯定有失職的地方;就是冇有失職,繼續占著內務府的缺也不妥當了,不是抬旗了?刀。」

想要找差事,該去找旗缺。

九阿哥老實認錯,道:「是兒子傻了,兒子都曉得這個容易引人非議,那汗阿瑪您肯定曉得這個,還用兒子瞎操心麼?」

可惜的是,上三旗勛貴林立,許多旗缺都成了某些家族的世官,郭絡羅家想要插手,怕是插不進去。

九阿哥麵上帶了幸災樂禍。

塞翁得馬,未必是福。

郭絡羅家抬旗是體麵,可是子弟不爭氣的話,隻會泯然眾人,淪為尋常人家,反而失了內務府幾代人的經營。

康熙看了他一眼,道:「這回怎麼不操心了?」

九阿哥皺眉道:「兒子還小呢,這隻有舅舅照拂外甥的,冇聽說哪個舅舅還要外甥提挈?」

康熙:

雖說不大舒服,可是也覺得不無道理。

他這些日子還正好想起了佟國維,與過年時相比,憤怒平息了不少。

聽了九阿哥這歪理,他心中對佟家的寬容又去了一丟丟。

康熙神色稍緩,不想再跟他掰扯後宮位份之事,道:「不是說宮裡熱,太後提了兩回,怕你們難熬,你們七月裡不搬過來園子麼?」

是啊,當時他多難。

幼年登基,朝野不穩。

自己抬舉外家,也是給自己添助力。

佟國綱舅舅雖是脾氣不好,可也確實是拿得出手的八旗猛將。

佟國維這裡,也帶了家族子弟鋪陳開來,使得佟家在上三旗風光無二。

可是佟家是他的助力麼?

佟家要的是佟家的太子!

他這個皇帝剛艱難的站穩皇位,佟家已經迫不及待插手他的後宮。

康熙覺得冇意思起來,看著九阿哥道:「這回你倒是大明白了,就不怕旁人說你『娶了媳婦忘了娘』,隻提拔小舅子,也不拉扯親舅舅?」

九阿哥呲牙道:「兒子哪敢招他們,回頭『請神容易送神難』,一個個慾壑難填」

九阿哥聽到這個,苦著臉道:「兒子成家了,住荷池四所也不方便。」

說到這裡,他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大舅道保。

作著司儀長,冇有給自己兄嫂省多少事,反而添了麻煩。

他就帶了討好,道:「汗阿瑪,當時皇祖母提出讓兒子大舅給五哥做司儀長,也是她老人家慈愛之心,想著五哥、五嫂身邊有個老成人才放心,可這親戚和親戚還不一樣,郭絡羅家冇有分家,兒子大舅身後兄弟侄兒一堆,怕是家庭拖累,不能儘心當差……」

康熙聽了皺眉,不讚成道:「妥不妥當的,也冇有你插手五貝勒府的規矩,若是他不妥當,也要五阿哥自己開口換人。」

九阿哥嘟囔道:「兒子是好心,五哥好脾氣,五嫂也麵嫩。」

「你臉皮厚也不用厚在這上頭,兄弟之間,即便親近,也要曉得分寸!」

康熙教導著,心裡是真發愁了。

這樣橫衝直撞的,回頭將兄弟都給得罪了。

好心有什麼用?

過了尺度,辦的就是壞事。

那邊幾處挨的太近了。

九阿哥垂手聽了,蔫耷耷道:「兒子曉得,他們都有自己的小家了,細說起來算是兩家人,兒子插手五哥府上人事,確實不妥當……」

康熙也曉得他方纔是好心,嘆口氣道:「事情不是這樣辦的,就算你對道保不喜也不要在外頭露出行跡,人前還是要敬上三分,要不然容易為人詬病。」

九阿哥糾結,道:「兒子可不想跟他們家打交道,避而遠之還不行麼?」

康熙揉著眉心,道:「那樣的話,會有人猜測你跟你額娘不親近,才疏離外家……」

九阿哥不以為然,道:「隨他們去,兒子同娘孃親近不親近,又不是給旁人看。」

這兒子教起來費心。

康熙不打算自己教了,擺擺手道:「行了,跪安吧,朕還忙著。」

九阿哥卻冇有立時就走,臉上帶了諂媚,道:「汗阿瑪,兒子還想起一件事,能打聽打聽麼?」

康熙眉毛抬了抬,道:「說?」

九阿哥訕笑道:「這不也眼見月底了,兒子嶽父估摸著該從遼陽返程了,兒子就想要問問,那個董鄂家爵位的事……」

又都是二層小樓,偏生隻是灌木修建的圍牆。

康熙倒是冇有逗他,道:「新達禮無嗣,所留二等伯是祖輩功封,由齊錫原級襲替二等伯;齊錫身上原他喇布勒哈番又一拖沙喇哈番之爵,可以留著,也可以指一子襲替。」

九阿哥立時眉開眼笑,道:「謝謝汗阿瑪,那兒子可就放心了!」

康熙輕哼道:「就這麼歡喜?」

九阿哥頷首,笑道:「這不是省得三哥得意麼?您是不曉得,去年兒子剛娶福晉那陣子,三哥話裡話外那個炫耀,好像就他娶的福晉是董鄂家正支嫡脈,兒子娶的福晉是旁支中的旁支,話裡話外讓兒子唯他馬首是瞻,您說說有這麼論的麼?兒子跟他是同父的親兄弟,這親親的手足,不比其他關係更親近?這兄弟不做,非要做連襟?繞那圈子做什麼?」

康熙的神色淡了,道:「你倒是明白了!」

九阿哥大言不慚道:「兒子這聰慧,都隨了汗阿瑪」

康熙看著九阿哥得意洋洋的模樣,不想承認這個,擺手道:「行了,行了,別讓朕攆第三回!刀。」

九阿哥挑了嘴角,道:「那兒子走了,您別想兒子,兒子過幾日就搬過來了。」

等到九阿哥出去,屋子裡都肅靜了。

康熙有些後悔了。

除非是在屋子裡不出來,否則還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
太磨牙了。

等到搬過來,不會老進園子吧?

之前想著給九阿哥選兩個老成的八旗勛貴做散騎郎。

可是那是輔佐官,也約束不到九阿哥頭上。

直接皇子師吧!

康熙有了決斷,神清氣爽。

往後九阿哥再有不當的地方,就讓皇子師去教!

九阿哥要是敢不聽教導,那就卸下差事,滾回上書房讀書!

*

九阿哥出了清溪書屋,則是眉飛色舞。

不適合女眷。

他恨不得要做個報喜鳥,馬上去都統府走一遭,將這個好訊息告訴給嶽母。

不過他不是孩子了,曉得這個時候要穩住。

雖說汗阿瑪金口玉言,可是也冇有必要聲張。

還是等禮部跟吏部那邊襲爵的旨意落定了再說。

先回去告訴福晉,兩人偷著樂。

他的腳步都輕快起來。

剛出小東門,他就跟四阿哥、八阿哥迎麵遇上。

瞧著兩人的樣子,應該是剛過來。

兩人的護衛都在前頭的道上候著。

兩人走過來,身後隻帶了各自的貼身太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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