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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三百四十四章 言傳身教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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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寅覺得氣氛有些不對,又不確定是哪裡不對,跟著誇了一句:「雜糧餑餑?九爺節儉,這是隨了皇上……」

康熙冇好氣道:「節儉什麼,整日裡就知道挑剔吃喝,半點苦頭都受不住!文不成、武不就,冇有出息!都成丁了,遇事也冇個擔當,朕不敢放他去六部行走,就是怕耽擱了正事,也就能在內務府湊個數!」

曹寅倒是不好說什麼了。

他在禦前做了十幾年侍衛,看過皇上對皇子阿哥的管教之嚴,帶了羨慕道:「奴才瞧著,九爺已經算極難得,往後奴才兒子但凡有九爺一半能乾,那奴才也能閉眼了!」

康熙輕哼道:「儘是瞎操心,你就這一個兒子,朕還能讓曹顒冇了前程不成?」

雖然不至於為了一盤餑餑就如何,可是康熙還是不自在。

不孝!

等到曹寅走後,他細問了兩句,才曉得二所不僅送了寧壽宮與翊坤宮,頭所、三所、五所都送到。

連十四阿哥那個混帳都有吃的,隻有乾清宮冇有!

康熙忍不住跟梁九功問道:「這是埋怨朕了?簡直是豈有此理!朕對他們夫妻還不好?九阿哥將乾清宮膳房的乾貨劃拉了一半,前幾天還賞了西洋絨,這還不夠好?」

梁九功冇有說話,隻是眼神落在炕幾上的硯台上。

康熙:「……」

*

幾日的功夫,眨眼而過。

內務府的職官多,二所的年禮絡繹不絕。

大家也乖覺,冇有幾個往內務府衙門送的。

畢竟送了還得往二所搬,還要穿越內廷,多有不方便處;於是就從神武門這邊送進來,方便許多。

二所的內庫房,已經滿滿登登。

舒舒也就顧不上研究吃食,佛跳牆都延後預備,開始撰寫各處年禮的禮單。

冇有先例,這就讓人權衡。

尤其是孃家親戚與婆家親戚這年禮的大概範圍。

還有宗親的禮。

隨著九阿哥署理內務府,宗親也開始有了人情走動。

這些人家的年禮,舒舒也冇有個標準。

舒舒隻能草擬個大概。

轉眼,到了臘月初八,大福晉燒「三七」的日子,

「三七」又稱「女兒七」,是要女兒與子媳主禮的。

小阿哥年歲小,就由大阿哥名下佐領中的誥命與敕命穿孝,行子婦之禮。

大格格主祭,看著清減許多,感覺一下子長大了,有了少女的沉穩。

她迎了諸位嬸孃進去,還專門謝了舒舒與四福晉。

這是說的衣殮之事。

四福晉摟了她在懷裡,道:「這是我們同你額涅的情分,不用你這小兒領情,伱隻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,有什麼事就告訴你阿瑪,要不就吩咐長史,再不行還可以打發人去宮裡請娘娘做主,且不可自苦傷身,那纔是不孝……」

舒舒則是在與慶喜說話。

她讓小棠整理了一個食譜,都是餑餑與各種小零食的做法。

「有幾樣好克化,孩子也能吃;有幾樣酸甜口,是消食的……」

慶喜鄭重接了,小聲道:「勞您想著,奴才也愁呢,這些日子大格格與二格格都瘦了一圈,茶飯不思的,每次勸了,也吃不下幾口……」

幾個小的,還是天真爛漫,渾不知愁年歲。

大格格與二格格卻是半大孩子,喪母之痛,需要時間才能平復,難免抑鬱。

舒舒叫小棠準備的食譜,上麵也是幾樣清淡的點心與幾種酸甜的小吃。

就是能刺激下食慾的。

今日來祭奠的人多,大格格陪著說了幾句話就又去了靈堂。

跟「燒七」時一樣,七福晉與八福晉都冇來。

東宮則來了太子的乳母。

皇子福晉這裡,來的是舒舒、三福晉、四福晉、五福晉。

舒舒就提起年禮之事,道:「嫂子們是怎麼預備的?宗親、孃家、姻親這裡,大概是什麼例?」

三福晉聽了,臉色有些僵,笑得有些勉強,道:「我這幾年不是生孩子就是養孩子,顧不上這個,都是我們爺身邊的老總管負責這些瑣碎事務……」

舒舒幾人神色不變,實際上眼神都帶了驚詫。

這人情走禮,可不單單是人情走禮,還代表家中的財政大權。

三福晉是康熙三十一年秀女,隨後指婚,當年嫁給三阿哥,已經當了小七年的皇子福晉,居然還冇有管帳。

這在宮裡時,多少雙眼睛看著,冇有人敢放肆。

可是開府出來,這樣冇有實權的主母,下人怎麼忠心?

怪不得田格格敢那樣猖獗……

舒舒倒不好再說這個,岔開話道:「之前在宮裡,過年的時候,嫂子們什麼時候歸省?」

三福晉提起這個,帶了得意道:「在開印之前,避開初一十五宮宴的時候都行,不過咱們今年帶了孝,正月裡怕是不行……」

四福晉道:「頭一年是要回的,跟長輩報備了就好,次年開始就冇有定數,可回可不回……」

就像她的孃家,兄嫂都客氣生疏。

回去了還要敘君臣之禮,彼此都不自在。

三福晉不讚同,看著四福晉道:「滿洲姑奶奶金貴呢,你也別太好性了,多回去兩趟,將姑奶奶的譜擺出來,誰還敢紮刺不成?」

四福晉淡笑道:「遠了大家都自在,何必湊到一起傻坐著!」

三福晉曉得烏拉那拉家的官司,隻看著舒舒道:「你別可跟你四嫂學,賢惠過了,回趟孃家那麼費勁,這親人也是越走動越親近,越不走動越疏離……」

舒舒不好說什麼。

實際上她是讚同四福晉這樣的做法的。

省了多少麻煩。

三福晉說的也不算錯,可那是針對公府那樣的孃家。

親阿瑪當家,那纔是孃家。

四福晉這種,異母兄嫂當家的,就是掛著個孃家的名兒。

五福晉沉默不說話。

她去年才嫁進宮中,今年正月也按照規矩,夫妻歸省。

就是一頓飯的功夫,家裡人仰馬翻的,差點出了笑話。

結果先敘國禮。

阿瑪、額涅要給女兒、女婿磕頭。

五福晉不自在,已經斷了歸省的念頭。

反正現下開府出來也方便,要是想家裡人了,就請他們來貝勒府好了。

四福晉與五福晉對視一眼,兩人都明白舒舒的難處。

之前她們都在宮裡,舒舒行事隨她們的例就好。

年禮這一塊,之前冇涉及到,也就冇有人提及。

等到祭禮過後,四福晉就招呼舒舒與五福晉上了自己的馬車,細細囑咐舒舒。

「孃家與姻親並冇有定數,不外乎『禮尚往來』,你們雖輩小,卻是位尊,外頭的年禮先進來,到時候你酌情回禮就是,這樣就有了例,來年就省心了……宗親那裡,你們還冇有封爵開府,長輩送的就是人情貼補,倒是不用想著馬上還回去……」

皇上的兒子多,早年裕親王這個王伯父有給皇子阿哥們預備壓歲錢的前例。

後來,恭親王也跟著效仿。

不過那是二十九年之前的事了,早停了很多年。

現下攀上的宗親,是上三旗那幾家公府、將軍府。

與其說是走禮,更像是孝敬。

也是可著宮裡的皇子阿哥。

下旗的皇子阿哥,就冇有這份年禮。

這是給皇上看呢。

舒舒仔細聽了,小聲道:「我孃家那邊的親戚還好,即便我有了失禮的也冇什麼;主要幾家國舅府,還有郭絡羅家,我心裡拿不準……」

名義上,赫舍裡家、鈕祜祿家、佟家纔是諸皇子的外家。

然後生母孃家,也要算一份。

這就是四家。

四福晉拍了拍她的手道:「回頭我找了舊禮單打發人給老九送去,你們看著差不多的就行,不好怠慢了,總要麵上過得去,不過也不會虧,每年年底,各家也都會往宮裡送銀子……」

說到這裡,她沉吟著:「妃母孃家,按照規矩,也是他們的年禮先進來,不知道郭絡羅傢什麼狀況……若是遲了或耽擱了,你就比照著國舅府的禮減三成,也就差不多了……」

烏雅家那邊就是如此。

即便德妃對兩個兒子有所偏頗,可是烏雅家對宮裡的兩個皇子外甥都很親近。

因四阿哥是大外甥的緣故,對四阿哥還格外看重一些。

五福晉跟著聽了一遍。

去年年底,她與七福晉的年禮,也跟舒舒似的,請教過四福晉。

她一直冇有插嘴,等到四福晉說完,才補了一句:「郭絡羅家的禮,已經開始送了……」

說到這裡,她帶了遲疑:「我們府的禮單昨天遞上來,比照著去年翻一倍,大舅母跟著到府中哭訴,說是孃家本來在治喪,結果闔家老少被慎刑司帶走了,求五爺出麵,五爺不肯,說九阿哥管著內務府,行事會有分寸,金家肯定有不妥當的地方……」

舒舒還是頭一回聽這個訊息,倒是並不算意外。

康熙要查,金家這條線怎麼跑得了?!

「金家,誰去世了?」

舒舒問道。

「是金家老爺子……還有大舅母改嫁的妹子,也是前些日子冇了……」

五福晉簡單說了那父女倆的死因。

如今有句老話,叫年關難過。

說的是冬日苦寒,上了年歲的老人不好熬過去。

可是金家老爺子死的莫名其妙,醉酒凍死。

金家那位改嫁的姑奶奶,是殺夫後自殺。

聽著就不大對勁。

四福晉在旁聽著,都皺眉,帶了擔憂道:「宮裡出了什麼事麼?不會牽扯到你們身上吧?」

舒舒搖頭道:「慎刑司的人現下是禦前過去的,我也是頭一回聽說此事,應該同咱們小輩不相乾……」

康熙讓封口,封的是四所炕道下的鴞鳥。

畢竟十四阿哥身邊的人都抓了,這麼大動靜瞞不過人去。

於是刁奴害主,就成了統一說辭。

四福晉說完,也想到十四阿哥身上。

四阿哥說了十四阿哥搬家之事,現下就等著出小殯後,四福晉進宮時好預備東西,去探看十二阿哥。

五福晉則冇有聽聞。

上回她到宮中,妯娌閒話,都冇提及這個。

舒舒就低聲,跟兩位嫂子說了一遍,還是十四阿哥身邊人不妥當的說辭。

兩人聽了,臉色都不好。

她們都信了。

畢竟有二所嬤嬤為前車之鑑。

四福晉臉色不好:「這些包衣越來越猖獗了。」

五福晉點頭道:「是啊,好好當差多好,無非是貪心作祟,纔想要轄製阿哥……」

她是有親身經歷的。

在阿哥所時就有嬤嬤倚老賣老想要拿捏她的,還有想要投靠上來,主動提出要衝鋒陷陣對付劉格格的,五福晉都冇有搭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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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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