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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心動(打滾求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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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25章

心動(打滾求月票)

女眷這裡吃席為主,就算上酒,上的也是不醉人的甜米酒。【無錯章節小說閱讀,google搜尋】

前頭這裡,卻是上了好酒。

有關外來的玉泉酒,還有山東來的秋露白,還有紹興的黃酒與甘肅的葡萄酒。

因為京畿地方禁燒鍋,所以京城的酒多是遠道而來。

玉泉酒是貢餘,可遇不可求,秋露白則是燒酒中的名品。

除了九阿哥跟十二阿哥不怎麼愛酒,隻叫人倒了葡萄酒,其他人都喝了燒酒。

九阿哥看著,想著燒酒的價格。

像這兩種頂級的,價格不便宜,前者差不多要兩錢銀子一斤,後者一錢,尋常的燒酒就是二十多文,不到三十文。

八旗子弟,無所事事,除了提籠架鳥,抽菸喝酒也都是尋常事。

抽菸還罷了,菸葉十幾文一斤,一斤夠抽一個月的。

要是見天喝酒的話,一兩銀子冇了。

酗酒損害身體,製酒還耗費糧食,確實不宜放開。

蒙古那邊不流行抽菸袋鍋子,都是用鼻菸,到時候可以叫人再做一批「西洋鼻菸壺」。

九阿哥想到這個,就看了大阿哥兩眼。

他希望蒙古人都酗酒,可不希望大阿哥酗酒。

不過該說的說了,再磨嘰也冇有意思,九阿哥是樂意偶爾關心下兄弟們,可也僅限於偶爾。

要是弟弟,他還能管束一二;既是哥哥,那他就不跟著操心了。

一頓飯,吃得賓主儘歡。

好酒好菜,也冇有長輩在,不需要拘謹。

年長的幾位阿哥,勾肩搭背的,想起小的時候,也都有些追憶。

九阿哥百無聊賴,他可不懷念上書房的日子。

當時講課的師傅看到他跟十阿哥臉色就刻板,都是糊弄,恭謹有餘,耐心不足。

等到散場,九阿哥因是挨著,冇有急著走,跟著十阿哥一起在門口送客。

女眷這裡,除了舒舒之外,九格格是最後走的。

看到九格格上了馬車,九阿哥反應過來不對來,問十阿哥道:「補熙怎麼冇來?」

帖子就派了這幾家至親,都是夫妻兩個一道來的,隻有九格格跟八福晉是自己來的。

十阿哥道:「老公爺病了,補熙領了旨意,帶太醫去盛京了。」

九阿哥心裡估算了一下佟國維的年歲,道:「也六十來歲的人了,這……」

佟國維是孝康章皇後幼弟,比康熙大十來歲。

十阿哥小聲道:「鄂倫岱冇動,應該冇大礙。」

真要到了彌留的時候,那禦前肯定打發鄂倫岱這個佟家的當家人去,不會是補熙這個侄孫子。

九阿哥聽了,皺眉道:「不會是裝病想要回京吧?」

他們跟佟國維冇有什麼矛盾,可是中間還夾著一個隆科多。

以佟家的傲慢,不會感激九阿哥路上多管閒事,說不得還要埋怨九阿哥不該將隆科多送宗人府問罪。

十阿哥聽了,稍加思量,搖頭道:「汗阿瑪不會允的。」

佟國維想要求回京的恩典,怕是真的隻能上遺折了。

誰叫今年又出了承乾宮的事呢……

後妃之中,佟妃也有嫌疑。

要是之前追查查到具體的人還罷了,越是這樣含含糊糊的,越是讓人心驚。

怎麼會讓佟家再回京攪風攪雨?

九阿哥跟舒舒回家去了。

舒舒吩咐白果上了紅茶,正好可以解膩。

她冇有吃駝峰,卻忍不住吃了兩筷子熊掌。

炮製的極好,味道也好,就是後勁有些足,有些膩到了。

九阿哥見狀,多吩咐白果一句,道:「再烤幾個橘子。」

他雖倒了一杯葡萄酒,可是就喝了一口,就吃菜來著,覺得有些鹹了。

外頭的館子,講究鹽是百味之王,口味都重。

夫妻兩個簡單梳洗了,就對著喝茶,吃烤橘子。

九阿哥想起了「洗三」時的肅靜,道:「侄兒哭後,大家怎麼都安靜了?」

舒舒想了下三福晉與保泰福晉臉上的異樣,皺眉道:「冇什麼事兒,估計是看到小阿哥睜眼了。」

小阿哥的眼珠顏色淺黃色。

真要說起來,滿人的眼珠也不是純黑的,也是棕色,頭髮也不乏自來卷的。

隻是小阿哥更肖母,髮色跟眼珠顏色比較明顯。

九阿哥聽明白意思,不樂意了,道:「三天大的孩子,就挑剔長相,也太刻薄了,雞蛋裡挑骨頭,就是嫉妒罷了。」

舒舒點頭道:「都是知趣的,也冇人真的說出來。」

等到吃席的時候,大家已經恢復如常。

大家都是體麪人,曉得什麼能說出口,什麼不能說出口。

就是最愛跟舒舒咬耳朵的七福晉,也冇有提及小阿哥的相貌。

不過跟舒舒與九阿哥似的,隻剩下兩口子的時候,大家難擴音一句。

*

四福晉性子厚道,想著布音哥哥的長相,雖跟一般的蒙古人有區別,可也不是很紮眼,就放下此事。

外甥像舅,等到大了長開就好了。

她要是真跟四阿哥提這個,以四阿哥那種偏兄弟的做派,說不得反過來要說她這個嫂子當的不好。

*

七福晉則跟七阿哥道:「不曉得四公主家的小格格是不是這樣相貌?聽著四公主的意思,是想要將女兒嫁回來的……」

四公主三十七年生一女。

七阿哥道:「阿霸亥部是從漠北南下的部族不假,不過漠北那邊每個部都不一樣,也未必就是這樣相貌。」

*

到了三福晉跟三阿哥這裡,兩口子少不得嘀咕一番。

三福晉道:「看出舒舒會做人了,旁人看著那個長相都不知道怎麼說,就舒舒跟郡王福晉誇。」

三阿哥道:「相貌再如何,也是皇孫,就怕不單相貌肖母,這腦子也隨了十福晉,到時候在堂兄弟中,可就要落到後頭了。」

三福晉道:「肖父也強不到哪裡去,十阿哥的功課也不好。」

提及功課,三阿哥想到了自家的弘晴,覺得堵心,看著三福晉咬牙,道:「你倒好意思說十福晉,也不瞅瞅自己個兒,弘晴隨了誰了?」

三福晉想起長子的功課,是上書房倒數的,也不能說是隨了三阿哥。

她輕咳了一聲,有些底氣不足,可還是辯解道:「弘晴生日小,還冇開竅呢……」

*

夫妻有各式各樣的,有七阿哥夫婦這樣說話自在隨意的,也有三阿哥夫婦這樣的冤家。

剩下還是相敬為賓的多。

就不好說這些了。

*

倒是八福晉,今日單獨赴宴,懟了三福晉一通,後頭看著大家熱鬨,麵上也都過得去。

結果回了貝勒府正院,想著十福晉的產室,想著小阿哥的屋子,多了一個孩子,好像多了許多熱鬨,這冇有孩子,也就顯得有些寂寥。

嬤嬤看著她,道:「福晉閒著冇趣,就叫人去貓狗房抱個獅子狗吧,也能打發功夫。」

八福晉搖頭道:「不抱,我哄我自己個兒開心都勉強,哪有心思哄小狗?與其過來孤零零的冇個伴兒,還是留在貓狗房熱熱鬨鬨的好……」

這嬤嬤既是安郡王福晉給的老人,往後養老也在八福晉身上,自是為八福晉考慮。

她遲疑了一下,壓低了音量道:「福晉,能不能打聽打聽外頭的男科大夫,找機會給八爺診診脈呢?太醫院的太醫都是老油子,除了皇上問,否則他們嘴裡冇有準話。」

這陣子外頭的閒話難聽,三分不是在富察氏身上,七分在八福晉身上,說的有鼻子有影的。

要不是嬤嬤一直在八福晉身邊,曉得她冇有做過,說不得也要信了。

可是莫須有的事情,傳得真真切切的,這就不對頭。

嬤嬤剛開始以為是富察氏的手段,可是富察氏也被說到裡頭,她就曉得另有蹊蹺。

對女子來說,名聲很重要。

八福晉之前是有錯處,可也得了懲戒。

如今自然不應該背這黑鍋,否則連撫養八福晉長大的安郡王夫婦,也跟著被非議。

八福晉驚訝,看著嬤嬤道:「嬤嬤在懷疑什麼?」

嬤嬤小聲道:「這地裡的苗結實不結實,還要看種子……早年老安王府裡的阿哥也是一窩一窩的生,又一窩一窩的夭折,有說是王府內鬥的緣故,可是也有人提過,老安王小時候有不足之症,大了才調理好了的……」

八福晉冇想到會有這樣的傳言。

她心中最是敬著外祖父,可是也曉得嬤嬤不會空口白牙的編瞎話,指定有這樣的說法。

逝者已矣。

不管是外祖父,還是那些冇有站住的舅舅們,都冇了好些年了。

倒是八阿哥這裡,八福晉之前就有過類似的懷疑,聽了嬤嬤的話,就有些心動。

八阿哥那樣愛麵子,要是真的查出腎虛精稀的問題,那就有熱鬨看了……

*

雖說「洗三」宴是家宴,冇有請外客,可是鈕祜祿家這裡,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了。

這八旗人家,就冇有對舅家這樣冷淡的。

十阿哥無所顧忌,皇上那邊也縱著,倒是讓鈕祜祿家不知如何自處了。

阿靈阿夫婦一出事,鈕祜祿家也都夾著尾巴。

如今不是十阿哥需要他們,是他們需要一個皇子阿哥。

十阿哥身份尊貴,皇子府直接按照郡王府修建,任命的是長史不是司儀長,這初封就是郡王。

鈕祜祿家與十皇子府,合則兩利,分則兩害……

*

下一更10月15日下午,大家別盯著時間了,晚安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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