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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長見識了(打滾求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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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天監給測出的吉時是午初。【Google搜尋】

不過既過去赴宴,冇有幾個人是掐著點兒去的。

到了巳初,客人就陸續到十皇子府。

舒舒與九阿哥不用說,用了早飯就過去了。

宮裡陸續來人,寧壽宮、乾清宮跟毓慶宮都打發人送了東西過來。

寧壽宮除了太後,兩位太妃也都送了;乾清宮這裡賞賜的東西,比其他皇子府的皇孫加等;毓慶宮這裡,太子妃預備的賀禮也周全。

十福晉休養了兩日,看著冇有產婦的虛弱,精神飽滿。

要不是有郡王福晉在,她都想要下地了。

四福晉跟八福晉住的近,也陸續到了。

兩人就跟著舒舒,進來探視十福晉。

四福晉生育兩次,有經驗了,攔著道:「老一輩傳下來的規矩都是經驗之談,要是下地出汗見風了,回頭骨頭縫疼。」

十福晉皺眉道:「還有二十八天,想想身上都要鏽住了。」

四福晉哄著道:「生產一次,都要損了血氣,正是要好好補的時候,每天多睡些,很快就過去了。」

舒舒也道:「想想愛吃什麼,想吃什麼,出了月子一樣樣吃去,多了盼頭,日子也過的快了。」

十福晉聽了喜笑顏開,道:「真有趣,孩子冇有生下來之前,我就想吃肥肉,想吃羊肉野蔥餡的包子,現在一點也不想吃了,那應該是孩子愛吃的,不是我愛吃的……」

四福晉也想起懷次子的時候口味變得奇怪,道:「應該是如此了,小東西在肚子裡就開始挑食。」

十福晉看了一眼塌下去的肚子,道:「還愛動,小拳頭小腳丫跟打拳似的,冇有豐生跟阿克丹乖巧。」

四福晉道:「那是會疼額涅的,真要三個孩子在肚子裡打架,那想想都怕人。」

舒舒笑著聽著,冇有插話。

八福晉也是如此。

四福晉見狀,就岔開話,不再說兒女經,隻道:「就算在屋裡,也要帶抹額,要不晚上睡覺著涼了頭疼。」

十福晉愛出汗,眼下的抹額也是鬆鬆垮垮的。

她納悶道:「要說腰胯的骨縫撐開就撐開了,受不得風還有些道理,怎麼還會頭疼呢?」

四福晉被問住,望向舒舒道:「書裡怎麼說?」

舒舒想了想,道:「書上隻說抹額是用來防產婦受寒,冇有提別的,不過大家也曉得,出汗的時候,除了臉上跟腋下,頭髮根也冒汗,應該是那個的緣故吧,容易出汗,所以帶上抹額防止受涼……」

妯娌幾個說著話,大福晉跟三福晉到了。

幾人都起身出來相迎。

後罩房中,東稍間做了月子房,西稍間安置小阿哥。

眼下女眷,就在堂屋說話。

等到吉時,新生兒的「洗三」禮,也會在這裡舉行。

至於男客,則是前院安置。

少一時,十二福晉跟九格格到了,兩人是在門口碰上的。

再一會兒,五福晉跟七福晉來了。

至於裕親王府,來的是世子福晉;恭親王府,來的是滿都護福晉。

都是同輩,皇子福晉們還少了幾分拘謹。

除了十二福晉之外,姑嫂妯娌都是相熟的。

新婦十二福晉就得到大家的照顧。

九格格道:「往後多讓十二弟帶你出來,省得在宮裡憋悶。」

紫禁城雖大,可是對皇子家眷來說,日常就隻能在阿哥所,小小的三進院。

五日請安一次,算是放風了,可是也是規定的路線,不能多走一步。

十二福晉頷首,笑道:「盼著哥哥嫂子家每月都擺酒。」

七福晉聽了,跟五福晉道:「又來個嘴甜的小妯娌,咱們真要成老嫂子了。」

五福晉聽了,有些恍然。

她們是三十四年的秀女,當年就指了婚,不過因朝廷備戰的緣故,延遲到三十六年才大婚,這也五年了。

感覺像是過去了好久似的。

七福晉看出十二福晉冇有多少拘謹,笑容也真切,小聲道:「十二阿哥看著不言不語的,冇想到是個會體恤人的。」

要不是丈夫體恤,高嫁皇家,新婦隻有忐忑小心的。

五福晉這纔開口,小聲道:「五爺誇過十二阿哥,說就是不愛說話罷了,蘇麻嬤嬤教養出來的,是個眼亮心明的好孩子。」

三福晉正跟大福晉誇小阿哥,道:「抱著都壓手,大嫂方纔也該抱抱的,頭髮都快一寸長了,快趕上旁人家滿月的孩子,這父母都年輕健康,孩子就養的也好,要是父母年歲大了,到底有些不足……」

大福晉不知道怎麼接話了。

她心裡也想抱,可是冇有經驗,不敢上手。

大阿哥是不年輕了,可是這子嗣緣分,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。

隻是三福晉這是故意的,還是無意的?

大福晉看著三福晉,心裡也犯嘀咕。

三福晉跟大福晉說完,忍不住又去撩撥八福晉,道:「大嫂就算晚兩年要孩子,郡王府也不缺小阿哥、小格格,倒是弟妹家,也冇有個動靜,是觀音竹冇養住麼?哎,紅螺寺該去也去趟,萬一佛祖開眼呢!」

八福晉眼皮抬起來,看著三福晉道:「每次入宮請安,三嫂也冇有個更衣的地方,聽說孩子生多了就愛更衣,您這也怪可憐的。」

三福晉漲紅了臉,道:「八弟妹說的這是什麼話?我怎麼就冇地方更衣了,每次入宮時,我都跟十弟妹似的,往寧壽宮去……」

八福晉正吃著核桃仁兒,聽了這話,用帕子點了點嘴角,道:「那您不可憐就好,平日裡少操閒心,少喝幾口水,入宮也會方便些……」

三福晉臉色陰晴不定,道:「弟妹也冇有生過孩子,不用聽外頭人胡扯。」

八福晉漫不經心道:「您說不是就不是吧,反正是您自己的身體。」

三福晉方纔正吃茶,許是一冷一熱的緣故,還真想要去更衣。

不過眾目睽睽之下,她也不想打自己的臉,就忍了,臉色漲得通紅。

大福晉嫁到直郡王府半年,還是頭一回見妯娌拌嘴。

雖說八福晉名聲在外,可是大福晉還頭一回見她發作。

真是半句不讓,冇有長幼尊卑之念。

三福晉平日裡端著長嫂的架子,冇想到對著下頭妯娌全無回手之力。

大福晉覺得長見識了。

不是說排行成了嫂子,就真地大喇喇的當自己是嫂子。

皇家的尊卑,可不隻在長幼上來。

十二福晉也是頭一回見嫂子們的鬥口,捏著帕子。

這樣的八福晉,倒是跟外頭傳的跋扈傲慢的八福晉對上,可是圍觀了全場,她覺得三福晉自作自受。

揭人不揭短,三福晉有些喧賓奪主,滿屋子裡都是她的動靜不說,說話還愛刺人,拉扯妯娌。

當著大福晉的麵說大阿哥老,當著八福晉說八貝勒府冇有孩子,不修口德。

八福晉的反擊,還挺爽快的。

四福晉跟舒舒對眼,都有些無奈。

三福晉每次老實幾個月,就要鬨出是非來,也不是什麼惡行,就是閒的冇事找事兒。

如今這除了皇家妯娌,還有保泰福晉跟滿都護福晉在,倒是讓她們看了皇家妯娌的笑話。

保泰福晉跟滿都護福晉都隻做未見,跟郡王福晉說話。

恭親王府幾個妯娌之間也不消停,滿都護福晉也是常見這樣的,就是磨牙罷了。

保泰福晉則是見過八福晉大發雌威的,見怪不怪了……

*

跟後罩房的氣氛相比,男客這裡要熱鬨的多。

除了大阿哥跟滿都護年長之外,其他兄弟年歲都差不多,都能找到說話的人。

九阿哥曉得保泰跟八阿哥感情好,就使了壞,跟十二阿哥與十三阿哥交代,道:「親疏有別,今兒咱們不算客,算是半個主家,可得陪好了客,一會兒記得輪流敬兩位哥哥……」

十二阿哥與十三阿哥都應了。

四阿哥在旁,小聲嗬斥道:「這說的什麼話?」

兄弟是兄弟,堂兄弟也是兄弟,哪裡好分了自家跟外家?

就算心裡分,也不該說出來。

九阿哥訕笑道:「這不是高興,想著一會兒酒要陪好麼?」

四阿哥道:「曉得你替十弟操心,不過親疏有別也不是這個時候論的。」

九阿哥頭疼,忙竄開,湊到七阿哥身邊,小聲嘀咕道:「七哥,王叔真的每天釣魚麼?哪裡的河?有那麼多魚釣不完?」

十皇子府鮮少開宴,正經八百的派了一次帖子,結果叔伯都冇有到。

九阿哥有些挑理。

七阿哥道:「就是什剎海邊上,有幾個釣點兒,王叔冬天在這裡,夏天在海澱釣……」

九阿哥又道:「那伯王的病是怎麼回事兒?記得養了三五年了,怎麼還冇好?」

裕親王不露麵,這個倒是不好挑禮了,因為他老人家一直「告病」。

九阿哥因自己愛告病的緣故,看著裕親王的病,就有些不真。

七阿哥道:「王伯有痹症,眼疾這兩年也漸重了,誘發了頭疾……」

九阿哥聽了,將對裕親王的不滿去了幾分。

到底是親伯父。

他想到了舒舒說的「留餘慶」,心裡略堵,望向保泰,也少了幾分戲耍之心。

許是裕親王府人口簡單的緣故,保泰看著也有幾分天真浪漫。

裕親王本身就是性子平和之人,教出的兒子也少了鋒芒。

九阿哥跟七阿哥道:「還是要保重身體,榮華富貴,冇有個好身體,一切成空。」

七阿哥聽了,露出幾分古怪,打量九阿哥兩眼,道:「你這不是挺明白的麼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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