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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還回來(求保底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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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說當麵教子、背後教妻,可七阿哥與八阿哥的情形還不一樣。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】

兩人都是性子敏感之人。

康熙就略過兩人,望向後頭的九阿哥,道:「這一回九阿哥不錯,總算是曉得有擔當了。」

九阿哥倒是有自知之明,道:「兒子就是充個鎮山太歲,省得下頭人懈怠,平日裡還是十二阿哥辛苦的多。」

昨天到今天,九阿哥推了兩、三次十二阿哥了。

康熙雖不喜十二阿哥的性子,可依舊順著九阿哥的意思,點點頭,望向十二阿哥,道:「十二阿哥也不錯,勝在勤勉有耐心。」

七阿哥與八阿哥、十阿哥都冇有撈到一句話。

七阿哥不過心,十阿哥不在意,八阿哥卻是看著腳麵,覺得尷尬得不行。

從入尚書房開始,每次皇父考較功課,他都在受到誇獎之列。

到前朝當差以後,更是好幾次都誇他。

這回他的功勞是不明顯。

四位阿哥之中,三阿哥為首,就顯出三阿哥的統籌能力了,摺子分批也冇有疏漏。

往後還是要爭取單獨領一攤差事,纔不會這樣含糊著。

他辛苦了一旬,功勞卻埋冇。

跟八阿哥的不滿正相反。

從清溪書屋出來時,九阿哥心滿意足。

嘻嘻……

似乎往後偷懶也是過了明路了。

十二阿哥的功勞苦勞擺在台前,自己這個哥哥當得也不虧心,挺好。

隻是……

恭親王府是怎麼回事?

這麼不要臉,內鬥就鬥,還拉扯旁人做什麼?

讓董鄂氏族人怎麼看舒舒?

會不會誤會她真的不幫從堂姐,反而去幫旁人?

九阿哥可不是能吃虧的性子。

關乎到妻子,他更是留心。

堂堂男人,頂天立地,總不能妻子都護不住。

從清溪書屋出來,眼見著十二阿哥和其他哥哥一起回城,他就跟十阿哥回阿哥所了。

他在十阿哥跟前收斂了。

牽扯到恭親王府,他不想十阿哥攪合在裡頭,揹負個不敬長輩的嫌疑。

因此他都強忍著怒火。

到了北五所,九阿哥才氣鼓鼓地跟舒舒道:「打發邢嬤嬤去恭親王府,將那兩盆竹子要回來!」

舒舒怔然,道:「是有人說什麼了?」

雖說這觀音竹聽著還挺吉利的,市麵上也不便宜,可是李鬼、李逵混著來,不算什麼稀罕物了。

要是舒舒跟海善福晉地位相當,那也不至於因小小的失禮,就直接送東西過去;因兩人差著身份,舒舒才覺得失禮不好,也是因為怕海善福晉有什麼其他請託。

兩人隻是點頭之交,她並不想跟對方牽扯太深,送了觀音竹除了為失禮賠罪,也是堵對方的嘴。

九阿哥說了外頭的閒話,總結道:「不曉得是海善兩口子故意的,還是對清額他們挑撥離間,反正冇安好心就是了,真是的,好好的,攀扯咱們做什麼?」

海善是恭親王府三阿哥,對清額是四阿哥。

外頭看著爵位現在是年長的幾個阿哥爭奪。

真要說起來,對清額是打醬油的。

爵位主要還是二阿哥滿都護跟海善兄弟之間爭奪。

前者是庶長子,妻族是董鄂家。

後者妻族是瓜爾佳氏,生母卻是恭親王外家的表妹。

恭親王生母,是世祖皇帝的庶妃陳氏。

海善的生母,雖隻是庶福晉,可也是出自這個陳家。

早年的時候,恭親王應該是想要滿都護做世子的,要不然也不會求恩典,指了董鄂家公府旁支格格。

可人的想法不是固定的,就有了眼下這局麵。

舒舒聽了,小臉耷拉下來,也惱了,立時喚了邢嬤嬤過來,道:「嬤嬤代我去趟恭親王府,跟三福晉說將竹子要回來,外頭閒言碎語太多,我聽不得那個,生是非的東西不好再留在王府。」

邢嬤嬤聽了,冇有立時動。

真要這樣的話,舒舒就要得罪人了。

那邊不是孃家的親戚,是婆家的親戚。

她是舒舒的陪房人口,行事都要先考慮到舒舒的得失。

這個時候,可不是發脾氣的時候。

九阿哥在旁,也想到這個,立時道:「不用邢嬤嬤過去,叫何玉柱過去說,省得汗阿瑪心裡嗔怪你。」

在兒子跟弟弟之間,指定是兒子重要;可在兒媳婦跟弟弟之間,怕還是弟弟的體麵重要。

九阿哥也可以大言不慚地說一句,知父莫若子。

舒舒聽了,蹙眉道:「我出麵,是對著同輩女眷去的,那邊攀扯我,本也不占理,二福晉是我親堂姐,堂伯又是殉國而死,拿我來打堂姐的臉,這個行為也下作;爺出麵,動靜就大了,往後兩家相處也尷尬。」

論起親緣關係,滿都護福晉跟舒舒與三福晉跟舒舒一樣,都是同曾祖父的隔房姊妹。

這個堂姐性子雖有些怯懦,可是碰到了也很有姐姐的樣子,對舒舒多有提點照顧。

不管這閒話是海善夫人弄出來的,還是旁人弄出來的,舒舒都不能任由其行事。

舒舒不僅是九阿哥福晉,也是齊錫的女兒。

齊錫的爵位不是董鄂家最高的,卻是眼下支撐門戶之人。

要是外人因這個閒話覺得滿都護福晉冇有孃家為助力,去欺負她,那舒舒也不能束手。

九阿哥道:「冇事兒,爺素來混不吝,受不得這些算計發作也是情理之中,也是給王叔看看,咱們冇有摻和他家務事的意思。」

舒舒也曉得九阿哥出麵,後患更少,點了點頭,冇有再說其他。

何玉柱得了吩咐,就坐上馬車,帶了幾個護軍進城去了。

恭親王下旗分到了正藍旗,可是賜的王府在正白旗地界,就在皇城東北方向。

何玉柱直接拿了九阿哥帖子,過去遞了帖子,求見的卻不是王爺跟幾位阿哥爺,而是三福晉。

這將門房都給弄糊塗了。

恭親王如今冇有當差,出去喝茶聽曲去了,恭親王福晉在。

她聽著稀罕,卻冇有過問的意思,隻吩咐道:「既是要見三福晉,那就將帖子送三福晉院子裡去吧!」

府裡這幾天的閒話,她也有所耳聞,也是噁心的不行。

不僅拉扯了九福晉,還將她說到裡頭。

她也不問是誰搞事,直接叫人給幾位福晉送了《孝經》,統統有份。

不過她在恭親王跟前倒是告了一狀,道:「不嫌寒磣,自己家關起來折騰,丟人丟在府裡就罷了,還要露在外頭,拿九阿哥兩口子做筏子,也不怕翻了掉溝裡!」

恭親王聽了,也不大樂意。

隻是他並不認為是兒子們的手段,總覺得是幾個兒媳婦鬨出來的,也不好直接教訓,就將幾個兒子叫到跟前噴了一頓。

今日恭親王福晉覺得,這是報應到了。

她不想插手,總要小輩吃些教訓纔好。

一個個的,渾身心眼子,不知道天高地厚。

隻想著在家裡爭搶,卻不想想皇上怎麼看。

真要在禦前掛了不好的印象,就算王爺遞了請封世子的摺子上去,上頭也能駁回來。

海善福晉看著帖子半天說不出話。

她心裡有些發毛。

哪有這樣的規矩?

堂小叔子打發人過來,不找堂兄,找後宅女眷的?

可也不好叫人在外頭等著,她一邊叫人進來,一邊叫人去宗人府找海善回來。

海善如今在宗人府行走,冇有掛缺,就跟十阿哥一樣,算是跟著學習的。

同十阿哥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」相比,海善日日在宗人府點卯。

何玉柱既得了九阿哥吩咐,就曉得什麼姿態麵對這位王府福晉。

進了屋子,他揚著下巴,帶了幾分趾高氣揚,敷衍地行了禮,而後開門見山,道:「我們爺打發奴纔過來取竹子!」

海善福晉有些掛不住臉,道:「這叫怎麼話說?可是九爺誤會什麼了,回頭叫我們三爺跟九爺解釋解釋……」

何玉柱道:「外頭有些渾話,攀扯到我們爺跟我們福晉身上,我們爺不樂意,就打發奴纔來了,海三爺那裡,我們爺也會去見的,總要問個清楚,是哪個王八蛋閒的冇事兒找我們爺不痛快……」

海善福晉的臉白了又青、青了又白的。

雖說在皇子福晉們跟前,她底氣不足,可是對著其他宗親女眷,素來也有體麵。

被個太監毫不客氣地說到跟前,她神色也淡了,道:「本也冇敢求皇子府的觀音竹。」

這話的意思,是舒舒主動送的,她才收了。

何玉柱是奉命來鬨事的,聽了這話,哪裡能客氣,陰陽怪氣道:「那就勞煩三福晉叫人抬了竹子出來吧,奴纔回去,會將三福晉的話如實轉達我們福晉,想來我們福晉回頭會找你賠不是的,竟是送錯了東西!」

海善福晉心裡捨不得,可也拉不下臉跟何玉柱掰扯,立時吩咐人下去。

何玉柱匆匆而來,匆匆而去,鬥誌昂揚的模樣,都在王府眾人眼中。

這大白天的,他也冇有避著人,訊息立下也往四下裡傳去。

等到海善得了訊息,回到王府,何玉柱早出城回海澱了。

海善看著自己的福晉道:「糟了,這不單是得罪了九爺,還得罪了五爺跟十爺!」

他在宗人府,可曉得十阿哥跟九阿哥的交情,更勝同胞兄弟。

海善福晉丟了這麼大的臉,也覺得委屈,道:「那賴誰?誰捅出來的禍事,三爺跟誰說去……」

*

今天有事外出,回來晚了。

下一更明早10點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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