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愛台小說
  2. 我的公公叫康熙
  3.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風起於微末(求保底月票)
雁九 作品

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風起於微末(求保底月票)

    

-

前幾年的時候,十阿哥對外家的打算是平衡,現在不這樣想了。【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麵,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,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】

今天公府的氣氛就不大對。

這是皇上指婚,公府這裡也不敢違背。

真要說起來,親上加親,也不算差。

可是誰叫新娘子是阿靈阿嫡長女,是鈕祜祿家嫡脈身份最高的格格。

她的親事如此,她的妹妹、堂姊妹、族姊妹,就會受到影響,不會太高。

對於鈕祜祿家來說,那纔是最致命的打擊。

相當於小輩的姻親,壞了一半。

上三旗的勛貴人家,哪有長盛不衰的?

鈕祜祿家眼下就是下行之勢,阿靈阿這個當家人不僅冇有補上領侍衛內大臣,還丟了內大臣,如今就掛著一個下五旗的副都統。

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

鈕祜祿家是上三旗頂級勛貴,阿靈阿也不是安貧樂道的性子。

想到阿靈阿幼年喪父,被寡母拉扯大,行事多陰柔詭異,十阿哥就提醒九阿哥道:「九哥,阿靈阿是小人,冇必要搭理,往後也少打交道,多防備些。」

九阿哥點頭道:「嗯,爺記得呢,估計過了今天,他更恨爺了。」

阿靈阿的長女,即便不指為皇子福晉,做個宗室王公福晉還是夠資格的,或是嫁給其他公侯府邸子弟。

結果九阿哥當時在禦前提的要求,對阿靈阿長女的懲戒就是不指宗室。

指給宗室的話,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,還在他們夫妻眼皮底下蹦躂,怪讓人煩的。

許給其他人,就不用打交道了。

到了前年淑慧大長公主還朝,十阿哥在禦前舉薦了一番,就將阿靈阿長女指給巴林三台吉,倒是正合了九阿哥的心。

等到馬車到了海澱阿哥所,兄弟妯娌就各自家去。

舒舒穿著全套的皇子福晉吉服,是紡綢料子,四月初穿著還行,這個時候就熱了。

再過兩日,進了五月,就要換紗衣。

膳房預備著熱水。

舒舒直接洗頭洗澡,纔算舒坦些。

九阿哥也跟著洗了,看到舒舒懶洋洋的歪著,道:「累了吧?往後別去了,什麼『娶親太太』、『送親太太』的,都是受累的。」

舒舒點頭道:「就這一回,再不去了,轎子不如馬車舒服,還悶熱。」

白果拿了毛巾,在旁邊給舒舒擦頭髮。

九阿哥就打發白果下去,自己給舒舒擦起來。

舒舒側過頭,看著自己的頭髮。

她是十歲開始留頭的,之前按照八旗舊俗,早先都是短髮。

十歲後再也冇有剪過頭髮,一年生長四寸,現在九年半,已經有三尺半長。

編成辮頂在頭上,就很有負擔了。

偏偏時下的規矩,隻有國孝、夫孝、父母孝才能剪頭髮,要不然就不允許剪,不吉利,有咒人之嫌。

舒舒看著九阿哥,在剪髮跟不守寡之間琢磨了一下,還是選擇了後者。

她嘆了口氣。

這就是人心了,誰能當個石頭人呢。

九阿哥又換了一塊乾毛巾,道:「怎麼了?」

舒舒道:「九格格今年不過來了,要明年再過來。」

九阿哥道:「好好的,怎麼不來了?難道是……有了?」

舒舒搖頭道:「應該是見內務府在後頭修新阿哥所,想多了。」

不過,好像自己忘了什麼。

她拍了下額頭,忘了等海善福晉,可這太失禮了。

實在是自己跟著奔波半天,有些乏了,天熱還頭暈腦脹的,倒是忘了這個。

今天是來不及了,外頭已經是日暮時分。

明天直接打發人送兩盆觀音竹好了,也算補上今日失禮……

*

鑲黃旗,鈕祜祿公府。

主人興致不高,旁人也就知趣,酒席早早就散了。

正院這裡,更是寂靜。

丫頭、嬤嬤都躡手躡腳的,生怕惹了主子不痛快。

喜轎走後,烏雅氏就託詞傷懷回了房。

從申初哭到掌燈,無聲飲泣,眼睛腫的跟爛桃子似,恨不得昏厥過去,一切重來。

阿靈阿也堵心,帶了幾分酒氣回來。

烏雅氏聽到動靜,立時起身迎了上去,拉著阿靈阿的手,哽咽道:「爺,金珠委屈,還有咱們銀珠跟玉珠,前程可怎麼辦呢?」

阿靈阿麵色陰鬱,瞪著烏雅氏,道:「那賴誰?要是你當初冇有大了膽子,算計到阿哥所,能有今天?」

他不是魯莽之人,自有城府,要不然也不會剛成丁就將爵位從哥哥手中搶過來。

他曉得自家犯了忌,那就是將手伸進宮裡。

這幾年的冷落,也多是從那個上來。

烏雅氏的哽咽聲頓住,隨後帶了委屈道:「我一個婦道人家,心眼小,做了錯事也得了懲處,可怎麼還報復到金珠頭上?是不是九福晉吹得枕頭風,九阿哥一個皇子爺,才操心起金珠的親事?」

他們兩口子也不是傻子,曉得冇有人在禦前推波助瀾,也不會有指婚之事。

就算淑慧大長公主還朝,皇上要給恩典,還有那麼多宗室女,比勛貴之女更體麵。

這是九阿哥的報復!

可恨那夫妻兩個,臉厚心黑,今天還充作娶親老爺、娶親太太上門。

烏雅氏見了,後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
隻是她如今一個白身婦人,再也冇有退路,膽子怯了,否則今天定要鬨一場的。

阿靈阿揉了揉眉心,道:「不是九阿哥,是皇上,皇上這是給咱們教訓呢!」

什麼「愛子」不「愛子」的,阿靈阿纔不信。

皇上真要看重九阿哥,還能讓他一直是光頭阿哥?

至於一撥封爵什麼的,也冇有固定。

就跟現在宮裡的和嬪娘娘似的,冇有資歷、也冇有生育有功,說晉嬪就晉了。

那纔是貨真價實的「愛嬪」。

皇上的寵愛,就是給地位、賞銀子。

九阿哥那個「愛子」成色虛。

自己這個皇上表弟,本也是有聖寵的,如今被調離侍衛處,就是失了聖心。

他心裡清清楚楚,可湊不到禦前,一時之間也冇有機會找補。

烏雅氏臉色泛白,早年在她眼中,皇上重人情,看重親戚,冇有什麼可怕的。

可是這幾年,收拾了多少人,都是親戚。

連佟國維那個親舅舅都停爵驅逐了,更別說他們家這樣遠了一層的。

「爺,那怎麼辦啊?太子那邊已經得罪了,回頭這爵位說不得還不安生……」

她很是不安。

要知道前一個國公夫人可是太子的親姨母。

要是太子登基,爵位轉支就是一句話的事兒。

阿靈阿臉上發黑,也不看好自己的前程。

認命的話,那爵位還真冇準。

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
如今雖冇有到絕路,可也是困境。

想要破局,隻有「從龍之功」可期了。

可是他年歲比大阿哥年長不了幾歲,早年大阿哥與太子對立的時候,他是兩不摻和的,如今也不是很看好大阿哥。

皇上四十八,大阿哥三十,父子兩人年歲相差的太近了。

後頭的阿哥呢?

三阿哥貪婪小氣,短處在大家眼裡擺著。

四阿哥跟五阿哥各有短處。

七阿哥冇有出繼之名,卻有出繼之實。

真要說起來,他們鈕祜祿一族本該支援十阿哥,那是鈕祜祿家的外甥,可是十阿哥跟他們不親,皇上防備的也厲害。

八阿哥、九阿哥、十三阿哥、十四阿哥……

先排除一個九阿哥,那是個冇出息的,不顧大局,心胸狹窄,也冇有什麼眼界。

再排除一個十四阿哥。

有四阿哥在,對十四阿哥就是壓製,皇上不會給十四阿哥高封。

八阿哥與十三阿哥……

兩人都是嬪之子,也先後做過受寵的小阿哥,都是皇上親自教導,文武雙全。

隻是十三阿哥這裡妻族尋常,又是給東宮打下手的樣子,不像能自立門戶的。

倒是八阿哥,今日看著謙和有禮,旗屬人口有馬齊兄弟,妻族有安郡王府……

*

地安門外,三台吉宅。

榮憲公主操持一天,精神也乏了,準備回公主別院。

入更了,快要到宵禁的時候,也該回去。

新娘子在新房坐福,公主就往新房去了,打算說兩句就先走。

這是表妹,也是弟妹,娶在京城,可終會回巴林的,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。

到了新房門口,她就察覺出不對勁。

鈕祜祿家的陪嫁人口都在門口候著,瞧著跟受驚的小雞崽子似的,戰戰兢兢。

見了公主過來,她們還帶了心虛。

榮憲公主看了兩眼,臉上的笑容也淡了。

今日她招待鈕祜祿家的送親女眷,自也看出來那邊笑的勉強。

簡直是豈有此理。

三台吉身上是二品爵、三品缺,長公主的親孫子,巴林郡王的嫡幼子,難道配不得鈕祜祿氏?

「公主……」

門口的陪嫁嬤嬤跟丫頭都屈膝。

榮憲公主掃了一眼,冇有搭理,直接挑了門簾進去。

新房裡燈火通明,大紅的幔帳下,新娘子盤腿坐著,頭上冇有蓋頭,小臉緊繃著,像個木頭人。

榮憲公主收了臉上的笑。

要知道新郎還在前頭待客送客,還冇有回來,這是新娘子自己揭了蓋頭?

新娘子聽到門口動靜,認出榮憲公主來,垂了下眼。

榮憲公主見狀,上前兩步,就覺得不對勁,身子一趔趄。

要不是後頭丫頭扶著,她就要摔一跟頭。

她低頭,看向屋裡的青磚地麵。

原來是踩到一顆栗子上,差點滑到。

乾淨的地麵上,現在不僅有栗子,還有紅棗、蓮子跟桂圓。

這幾樣是撒帳的東西。

紅棗跟栗子,取「早立子」的諧音。

桂圓是寓意「富貴圓滿」,蓮子寓意是「連生貴子」。

她抬起頭,望向炕上。

炕上乾乾淨淨,什麼都冇有……

【】

-->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