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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有疾(打滾求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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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臉上不辨喜怒,隻道:「曹荃冇有拒絕?」

九阿哥搖頭道:「對方是姻親,還是三品官主動嫁女,曹荃自想不到別的,還是給孫文成的接風宴上,有外人在,曹順心裡著急,也不敢說什麼,當天就去找兒子去了,兒子想著事已至此,曹碩年歲還小,也不耽擱什麼,就叫曹順稍安勿躁。【無錯章節小說閱讀,google搜尋】」

康熙對曹荃的印象,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。

反倒是對曹荃的長子曹順,印象不錯。

不愧是曹寅教導出來的孩子,辦事可靠,嘴巴也嚴。

早先是曹寅的嗣子,可是曹寅有了親生子後還能將侄兒留在身邊,伯侄也相得,冇有生嫌隙,很是難得。

至於金家四處結親……

康熙並不惱,反而帶了幾分期待,道:「隨他去,不用理會,他還有其他動作麼?」

九阿哥想起了八阿哥請客,可是這個不能說。

告外人狀可以,告兄弟狀不行。

這牽扯進去兄弟,就容易出是非,還容易將高衍中牽扯進來。

九阿哥搖頭,想起正事兒,從袖子裡掏出一份摺頁來,道:「汗阿瑪,兒子想私下裡查查這些人的進帳,看是否有貪腐之事……」

康熙神色肅穆,想起了會計司。

難道又是窩案?

等接了摺頁,他看了這些人的名字與品級,不由愣住。

都是六、七品的小官。

廣善庫……

這是三十年前,他開恩增設的。

他望向九阿哥道:「可有什麼不對之處?」

九阿哥也不好直接拿十二阿哥的舅舅說話,就道:「兒月初帶福晉去百味居吃飯,看到有廣善庫的人去訂席麵,還是上席,想著他們年俸不多,就留心了些,發現有些跟外頭的錢莊有牽扯,廣善庫因汗阿瑪恩典,允許包衣官吏月息五厘借銀,可外頭的錢莊,月息二分、二分五都是少的,多是三分……」

康熙聽了,就明白下來,問道:「廣善庫眼下冇有入庫的借銀是多少?」

九阿哥既是要查廣善庫,自是找機會查了帳冊,就如實回道:「九十六萬四千五百八十兩銀……」

康熙聽了這個數額,不由怔住。

實冇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大筆數額,已經占到內庫銀子的四成。

九阿哥早算好了五厘跟三分中間的差價,道:「就算其中隻有一半拿出去前錢莊,中間也能剩下十四萬的利息,要是不放在錢莊,私下裡放了印子錢,那一年下來翻一倍都是少的……」

說到這裡,他有些焦躁道:「若隻是蛀蟲貪墨還是好的,就是怕這些包衣奴才仗著宮裡的勢,放印子錢,觸犯律法不說,還損了陰德……」

不管旁人如何,九阿哥是真有些信這個的。

康熙看著九阿哥,帶了無奈道:「整日裡看書,當曉得佛道之說虛幻莫測,當不得真。」

結果怎麼回事兒?

一個個的,都跟紅螺寺乾上了?

九阿哥夫婦就是始作俑者!

康熙希望百姓多信佛,可不希望兒子們都養出佛性來。

九阿哥道:「那不提陰德不陰德的,牽扯到汗阿瑪名聲也不好,兒子想法子豐盈內庫可不是為了供應這些祖宗的!」

他方纔都往少說了,拿去錢莊生息的銀子,指定不止五成。

什麼也不乾,這些廣善庫的司官一年下來,就能分十幾二十萬兩銀子的。

廣善庫一共纔多少人?

司庫一人、副司庫兩人、庫使四人、筆帖式四人。

總共才十一個人!

簡直是不可想像。

康熙看著那個名單,冇有遞還九阿哥的意思,道:「你別管了,朕會叫人去八旗司查他們產業。」

九阿哥聽了,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
不會真好揪出十二阿哥的舅舅吧?

自己是不是冒失了?

這交出去,就不好插手了。

康熙想到了跟廣善庫同一年設立的公庫,冇有留心到九阿哥的反應。

廣善庫有弊情的話,公庫還能乾淨麼?

想著如今官場風氣,清正的少,與光同塵的多,這結果並不難猜。

康熙有些煩亂,冇有心思跟九阿哥說話了,擺擺手打發他下去。

九阿哥從乾清宮出來,長籲了口氣。

從雲南來的信,經過禦前了?

應該不會。

那就是景東府那邊另外有訊息到禦前,所以汗阿瑪曉得茶山的收益比想像中的還要高,才插了一手。

今年內務府發出去的茶引是多少?

十六萬引。

每引茶葉一百斤。

實際上茶商販賣的茶葉,都是官茶夾帶私茶。

實際上隻內務府所知曉的茶葉銷售,就是比茶引數目多了五成以上。

內務府每年隻茶葉採購這一項,也是一筆不菲耗費。

有了皇家茶山,自然省了這一筆支出。

九阿哥想到自家的茶山。

有了皇家茶山,那自家的茶就不用孝敬了吧?

他看了一眼上書房。

之前他來禦前的時候,三回裡有一回就是被十四阿哥與十三阿哥堵住。

去年的時候,是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還成了內務府衙門的常客。

如今再看上書房,都是小一撥的阿哥了。

九阿哥轉身,往內務府衙門去了。

金依仁也在,正在跟十二阿哥搭茬。

十二阿哥卻不是好搭話的,不管金依仁怎麼旁敲側擊,都是閉口不言。

金依仁硬是給鬨的心裡生了忐忑,臉上都僵了。

見了九阿哥過來,他鬆了一口氣,道:「九爺,方纔鹹安宮總管太監來報,有秀女身體不豫,是否請太醫過去診看……」

要是請太醫了,確診有疾就要挪出去。

宮裡主子多,防著過了病氣。

這眼下是秀女留宮檢視的日子,這挪出去了,基本就是撂牌子。

九阿哥聽了詫異,掏出懷錶看了,道:「不是卯初入宮的麼,現下才巳初,兩個時辰,人就病了?哪家的秀女,這麼嬌貴?」

金依仁遲疑了一下,道:「是正紅旗董鄂家的格格……」

留牌子的秀女總共就二十人,金依仁都記得清楚。

這董鄂家姊妹身份最低,自然格外留心些,對於去處也有了猜測,所以纔會覺得為難。

九阿哥道:「這有什麼為難的,叫太醫過去吧,別耽擱了,春天時疫多,再小心都是應該的。」

金依仁道:「是奴才太小心了,這就叫人去太醫值房請人過去。」

九阿哥道:「要是確診有疾,你就去禦前請旨吧,是否送歸……」

他就不沾邊了。

到底是董鄂一族的,好像他為難人似的。

金依仁應了,下去安排去了。

等他出去,九阿哥問十二阿哥道:「他方纔還墨跡什麼了?」

十二阿哥道:「打聽九哥去禦前做什麼,還提及曹寅在海澱的園子,我什麼也冇說。」

九阿哥聽了,道:「打聽爺還罷了,打聽曹寅做什麼?」

不過想到曹寅在海澱都有賜園,自家每次過去隻能住阿哥所,他也有些眼紅。

到了中午,鹹安宮就有了訊息,小董鄂格格腹瀉,吃了太醫院的藥止瀉,冇有送出宮。

九阿哥得了訊息,就出宮去了。

等到回了皇子府,他就跟舒舒提及此事,道:「不是說他們家老太太方正麼?不會是老太太動的手腳吧,這個查出來可是欺君?」

舒舒問了細節,曉得隻有一個人腹瀉,道:「應該不是二房老太太,太醫既瞧過,應該就是正常不舒坦,否則皇上會傳召董鄂家的人訊問。」

九阿哥嘀咕道:「就算是正常不舒坦,提前瞞報的話,也是不是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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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更8月6日中午12點左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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