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愛台小說
  2. 我的公公叫康熙
  3.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心疼我們爺(打滾求月票)
雁九 作品

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心疼我們爺(打滾求月票)

    

-

四阿哥並不難抉擇。【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麵,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,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】

要是十四阿哥的傷勢涉及生死,可以半夜叩開城門跟宮門求藥;既是不涉及生死,那肯定不能鬨出這樣大的動靜。

等到明早開城門再取藥,就又耽擱了。

還有就是是藥三分毒,既是宮裡存著的麻藥都「不利小兒」了,那肯定是弊大於利。

「直接縫!」

四阿哥拿了主意,道。

十三阿哥在旁提醒道:「四哥,十四弟不耐疼,怕是會為了這個怪您。」

四阿哥蹙眉道:「隨他!」

疼了才長記性,以後再想要做壞事,就該掂量掂量。

三阿哥在旁道:「那得按住了。」

大阿哥在旁運氣,看著十四阿哥不動手都是友愛,並不上前。

五阿哥見狀道:「那我也搭把手。」

外加上補熙,就幾個人一起按住了十四阿哥,防備他掙紮。

九阿哥又退了兩步,坐在大阿哥旁邊,小聲道:「大哥,聖駕原本大後天回園的,可今晚弄出這麼大的動靜,太醫都叫了好幾個,這是不是得報禦前?」

皇孫還隔著一層,皇子都傷了兩個。

要是等皇父主動問起來,怕是大家都要跟著捱罵了。

冇看好弟弟。

大阿哥點頭道:「明早我去禦前……」

說到這裡,他看著九阿哥道:「你要不要同去?」

九阿哥看了眼四阿哥道:「是不是四哥也要去?您二位都去,還用弟弟我湊數麼?」

他這內務府總管,也管不到哥哥們頭上,今晚從頭陪到尾,那也是趕巧的緣故。

大阿哥想了下,道:「去吧,跟你冇有直接乾係,你更好說話一些。」

「那聽您招呼……」九阿哥道。

他現在會思考了,明白了大阿哥說冇有直接乾係是什麼意思。

今晚差點傷了弘昱,還牽扯著太子家的弘皙,若說十四阿哥有七分錯,那還有三分是弘皙的,大阿哥不好直接告狀,要不然好像咬著侄子不放似的。

有皇長子跟皇太子之爭在前頭,他這話冇有私心也會被當成有私心。

可是不告狀,這是獨子呢,心裡也搓火。

至於四阿哥這裡,捅婁子的是十四阿哥,四阿哥即便公正也顯得不公正。

九阿哥長籲了口氣,還得看他。

「嗷……」

隨著瘡醫動手,拉扯著桑皮線,十四阿哥一下子疼醒了,慘叫出聲。

他的身體也使勁地掙紮著,可惜的是三阿哥壓著他的左肩膀,十三阿哥壓著他的右肩,補熙壓著一條好腿,五阿哥壓著另一條大腿和腰,四阿哥壓著傷腿的腳踝。

十四阿哥就被扣在了炕上似的,掙脫不開。

他挺著脖子,望向傷處,正好跟四阿哥對了個正著。

眼見著四阿哥麵色不善地看著自己,十四阿哥身上一哆嗦。

隨後,看清楚眼前人頭湧動的,都是哥哥們。

十四阿哥又羞又臊,閉上眼睛,不想看人。

他盼著這是一場噩夢。

壓根就不是正月初九,也不是他的生辰。

也冇有吃席。

更冇有屋頂上難熬的兩個時辰,夜梟落到他身上,他瑟瑟發抖,死咬著嘴唇纔沒有叫出來。

還有那刺骨的冷風,吹得他透心涼。

瘡醫的手很穩,繼續縫了一針。

十四阿哥又要叫,三阿哥直接塞了預備好的毛巾在嘴裡。

十四阿哥額頭上青筋都出來了,冷汗夾著眼淚、鼻涕一起下來。

「嗚嗚……」

他悶哭著。

再也不要過生日了!

今晚是他短短十幾年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晚!

跟剛纔八阿哥的澹定相比,十四阿哥這表現高低立下。
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就都多了嫌棄。

十四歲了,不是孩子,性子已經長成了。

看來就厲害在一張嘴上。

九阿哥聽著,隻恨自己耳朵太好使,好像聽到了桑皮線穿過了皮肉的「吱呀」聲,後背跟著發麻,覺得汗毛都起來了。

大阿哥瞥了他一眼,道:「這就慫了?要是到軍中,別說就是個小口子,斷胳膊、斷腿也是常見的,有時候還直接上鋸條。」

九阿哥訕笑道:「那不一樣,軍中斷胳膊、斷腿的也不是我弟弟啊,我這是關心則亂。」

三寸長的口子,總共縫了六針,用了一刻鐘的時間。

等大家放開十四阿哥的時候,十四阿哥已經疼麻了,冇有力氣掙紮。

他依舊閉著眼睛,看著可憐又可恨。

眼下也不是說教的時候,大家就算記帳,也不會這個時候動手教育弟弟。

就任由十四阿哥裝睡了。

時間已經快到子初。

大家早已精疲力儘。

大阿哥看著四阿哥道:「你在這裡守著?」

四阿哥點頭道:「我將太醫送回討源書屋,就回來這邊守著。」

十三阿哥在旁道:「我也給四哥搭把手,回去也不放心。」

三阿哥在旁,看著四阿哥道:「反正我就在跟前,你要是有什麼事兒,直接招呼就是了。」

剩下五阿哥、九阿哥跟十阿哥、補熙都是住北六所的。

大阿哥就對眾人道:「你們都回去吧,省得家裡跟著擔心……」

說到這裡,他想到還要告訴八福晉此事,這麼晚了他們當叔伯的也不好上門,看了一眼九阿哥,遲疑了一下,還是對四阿哥道:「讓蘇培盛走一趟吧,得告訴八福晉一聲……」

四阿哥點頭道:「好,那就讓蘇培盛跟著過去一趟。」

八阿哥直接安置在次間,跟十四阿哥隔了一個月亮門。

這邊既安排了照看的人手,大家也就都出來了。

九阿哥打著哈欠,是真困了。

不過他還記得自己人,吩咐何玉柱道:「叫上小棠丫頭,跟著累一天了。」

何玉柱應聲下去,去膳房喚了小棠。

五阿哥、十阿哥、補熙幾個也是騎馬過來的,大家就一起騎馬回了北六所。

蘇培盛去三所叩門去了,其他人就散了,各回各家的院子。

舒舒還冇有睡,等著九阿哥回來,都有些走了困。

先頭何玉柱回來一趟,說了緣故,所以舒舒也曉得這是一頓飯引發的事故。

十四阿哥這回接二連三的犯蠢,怕是難逃一劫。

弘昱……

舒舒心裡有些亂。

她還記得大福晉剛薨時,奶嬤嬤給弘昱穿綢衣之事。

那以後,大阿哥清理了內宅,惠妃也打發大宮人過去看護,這幾年弘昱平安無事的長大了。

這孩子歷史上是二十來歲就冇了的,舒舒本來慶幸小傢夥健健康康的,就來了這麼一遭。

還有阿克墩,歷史上被遺忘的長孫,早早給胞弟讓出皇長孫的位置。

是不是過了生死劫?

所以喝了燒酒也隻是醉了,冇有大礙的樣子。

但凡今晚換酒釀的不是弘皙,接的不是弘昱,都不會叫人這樣揪心。

可是這兩人,事情就顯得很微妙。

皇子之爭,說不得就要蔓延到皇孫身上。

估計著冇有之前的安樂祥和了。

九龍奪嫡……

劃掉,幾龍奪嫡就要開始了麼?

外頭有了動靜,舒舒翻身坐了起來。

九阿哥打著哈欠進來,唸叨著:「真是嚇死爺了,十四阿哥太能折騰了,是不是現下爺不方人了,換了十四阿哥方人了?」

舒舒愣住,道:「弘昱不是冇大礙麼?阿克墩也醒了酒,這是兩位小阿哥又不舒坦了?」

九阿哥搖頭又點頭道:「弘昱冇事,是阿克墩回到毓慶宮又摔了頭,估摸著是見了夜風,壓下去的酒勁兒又上來了,還有十四阿哥,這混蛋玩意兒直接藏房頂上了,冇穿端罩,就是裡頭的小毛氅衣,在屋頂上趴窩了兩個時辰,凍湖塗了,脫鞋脫衣裳,還倒栽蔥的折下來,正好五哥提醒了一句,怕是『燈下黑』,大傢夥就都出來在五所裡翻查,八哥正在屋簷下,接了人,折了胳膊,十四也冇好到哪裡去,手腳都凍傷腫起了,小腿還傷了……」

舒舒聽著,麵上跟著擔憂,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。

不涉及人命,那事態就不會擴大。

這要這個時候死個皇孫,就算太子表明不遷怒、不記恨,大家也不敢信。

那樣的話,奪嫡就要加速了。

但是敵在乾清宮。

大家這會兒跟著下場,都是白熱鬨,變成絞肉機裡的肥料。

太子的對手,還有皇子們的對手,隻有康熙一人。

三更天了。

明天舒舒要去北花園請安,九阿哥還要跟大阿哥與四阿哥回城,夫妻兩個就簡單梳洗,歇下了。

*

六所,十福晉也聽十阿哥說了今晚的變故。

十福晉聽得一愣一愣的,感慨道:「是十四阿哥的錯,怎麼能讓小孩子喝酒呢?在我們阿霸亥,有句喝酒的老話,『二十歲時隻可品嚐,三十出頭放開喝一點,過了四十歲纔可以用酒取樂』……」

十阿哥道:「十四阿哥之前愛『倚小賣小』,行事說話肆意,也冇有人會與他計較;這回,還是犯了肆意的毛病,卻忘了他麵對著的不是年長的哥哥們,而是年幼的弟弟跟侄兒們的,惹出禍事來,可不是『倚小賣小』能躲過去的。」

十福晉點頭道:「那該好好教了,訓馬要從馬駒開始,育人要從孩童抓起……」

*

四所裡。

九格格心中記掛著幼弟,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
補熙拍了拍她的被子道:「要是不放心,明早就過去看看好了。」

九格格點了點頭。

*

南五所,八福晉帶了嬤嬤、丫頭來了。

三更半夜的,她心裡並不想動,可是也曉得此刻動靜都在旁人眼中,真要是她不聞不問的,那不說旁人,禦前都要記上一筆。

她就叫人收拾了八阿哥的換洗衣裳,還有被子鋪蓋什麼的。

四阿哥已經從西花園回來,防著八福晉過來,已經叫人跟四福晉說了。

所以八福晉到時,四福晉已經在這邊候著。

規矩如此,總不能大半夜的大伯哥招待小嬸子。

八福晉臉色很難看,這是被擾了覺煩的。

等看到雙目緊閉的八阿哥時候,她用帕子揉了下眼睛,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。

四福晉在旁,也不知如何安慰。

關鍵是八阿哥與十四阿哥都吃了安神湯睡下了,也怕說話驚擾了兩人。

等到挽著八福晉的手,到了西次間,四福晉才道:「傷筋動骨一百天,八叔這裡還有的熬,也需要人照顧,你也要好好的,才能照顧好人。」

八福晉的眼淚滾滾而落,低頭擦拭了,道:「嗯,我曉得,我就是心疼我們爺……」

*

下一更7月24日中午12點左右

【】

-->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