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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九哥什麼色兒(打滾求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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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位哥哥是個愛操心的。

小時候喜怒無常,最愛酸臉子。

就是在禦前,一句話不順心了,也撂臉子。

因為這個,他還捱了皇父訓斥,現下看著比過去有進步,但是不大,少了喜,隻剩下怒了。

恪靖公主腹誹了一句。

她又望向五阿哥。

五阿哥夾起了一個完整的四喜丸子,一分為四,小兒拳頭那麼大的肉丸,就直接一口吞了。

圓都都的臉上,就隻有歡喜了。

恪靖公主心情很複雜。

同樣屬於頭一波阿哥,出身不比其他人差,還是太後撫育,怎麼就差了兄弟一頭?

換了是她,即便不能成為翹楚,也不會落後。

不過……

或許這也是福氣。

剩下七阿哥跟八阿哥,恪靖公主掃了一眼就移開。

她越過九阿哥,看了眼十阿哥,在十福晉身上定了定後挪開,又望向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,最後目光落在十三阿哥身上。

聽著這位弟弟這幾年極受寵,皇父每次出行,都跟著隨扈。

隻是序齒靠後,敏嬪位份到底低了。

恪靖公主又望向九阿哥跟舒舒那桌。

舒舒正將魚腹肉一分為二,給了九阿哥一半。

九阿哥吃了,滿意地點頭,跟舒舒道:「好吃,魚眼肉也好吃,這回冇吃上,下回也找大的……」

舒舒點頭。

隻要能讓九阿哥多吃幾口,就是好事了。

自己發揮一己之力,開發了好幾位皇子與福晉的吃貨屬性,偏偏到了九阿哥這裡成效不大,吃的很是隨心。

恪靖公主的視線在舒舒身上移開,望向自己眼前的盤子。

九阿哥先天不足,這夫妻恩愛,有時候未必全是好處。

她心中生出的雀躍熄了下去,剩下的就是沉重。

喀爾喀的事情,她能多伸手,也可以多伸手;朝廷與皇家的事情就算了。

皇父不會容。

除去五阿哥與九阿哥之外,其他皇子跟她冇什麼情分,也冇有什麼嫌隙,保持這樣的關係就好,冇有必要蹚渾水。

西頭席這裡,五阿哥吃完了四喜丸子,就發現大阿哥又要去夠酒壺。

五阿哥就伸手攔了,先一步提了酒壺給自己倒上,道:「大哥少吃兩盅,一會兒還說話呢,這酒底兒我打掃了。」

大阿哥傲然道:「小看哥哥了不是,這酒綿軟不上頭,跟喝糖水似的……」

五阿哥搖頭道:「辣著呢,您再喝,酒糟鼻子都出來了,仔細侄女們嫌棄。」

大阿哥聽了,有些喝不下去了。

幾個女兒失母,怪可憐的,要是連這個阿瑪都不愛親近了,那孤零零的。

四阿哥坐在下首,看了個正著,就提了酒盅道:「五弟給我也倒一盅,咱們陪大哥乾了,收個尾。」

這是曉得五阿哥冇有酒量,怕他收個尾給自己收醉了。

要是在各家府裡宴飲還好說,如今在暢春園外頭,還是要小心些。

三阿哥就是前車之鑑。

誰曉得皇父會不會傳人到禦前?

五阿哥冇想那麼多,晃了晃酒壺,道:「嗯,那咱們倆分了……」

說著,他給四阿哥倒上,而後自己也倒上。

八阿哥的席麵在四阿哥下,見他們說話,也看過來,提了酒盅道:「五哥還有麼?有的話,也給我倒一盅,我也想敬大哥一盅!」

五阿哥看了眼八阿哥桌子上的酒壺,又看了眼四阿哥桌子上的。

他後知後覺的,有些明白四阿哥的用意了。

他對四阿哥笑了笑,而後將酒壺倒置,對八阿哥道:「冇有了,你倒你自己桌的!」

他們這邊一分酒,對麵也都望過來。

三阿哥道:「要敬酒了麼?從大哥開始,那我開始提吧……」

他這邊酒盅是斟滿的。

他看了一眼,拿起了裝著西瓜汁的杯子,站起身來,坦然道:「大家都曉得,我酒量淺,前陣子喝酒鬨事,捱了教訓,正心有餘季呢,往後徹底戒酒了,現下以這個代酒,敬大哥一盅!大哥早就勸過我,我卻稀裡湖塗的過日子,好賴話都聽不進去,很是不應該。」

大阿哥也舉起酒杯道:「記得教訓,就是出息了,酒也不是什麼好的,戒就戒了吧!」

說罷,他一口悶了杯中酒。

三阿哥也將西瓜汁喝了,陪了一杯。

大阿哥端著空酒杯,望向恪靖公主。

這席麵冇酒了,是不是該添酒了?

恪靖公主笑道:「還有一溜弟弟、妹妹要敬酒,我還安排了其他的,等著大哥牽頭呢,大哥喝西瓜汁。」

旁邊的宮人,也給大阿哥的飲料杯子滿上了。

五阿哥往後靠了靠,對四阿哥道:「四哥,您快點,我排您後頭……」

四阿哥這邊跟三阿哥還不同。

三阿哥的席麵是斜對麵,可以對著大阿哥說話。

四阿哥這裡是順著來的,兩人都彆扭。

他放下了酒盅,也拿了西瓜汁,起身走到西頭席,道:「大哥,弟弟敬您……」

大阿哥看了眼四阿哥的西瓜汁,很是無奈地端起自己的,道:「喝就喝吧……」

跟過家家似的。

可是能怎麼辦呢?

後頭的弟弟、妹妹們還跟半大孩子似的,也冇有能正經喝酒的人。

等到大阿哥喝了西瓜汁,四阿哥卻冇有立時就走,而是道:「三哥都有了教訓,您也說酒水不好,那往後也適量吧,身子是自己的。」

大阿哥不愛聽,道:「行了,別婆媽了,爺心裡有數。」

四阿哥見他不聽勸,有些惱。

五阿哥看了眼大阿哥,又看了眼四阿哥,招呼對麵的九阿哥道:「老九你過來,拿鏡子給大哥瞧瞧,這身體都糟蹋成什麼樣了……」

九阿哥起身,走了過來,將荷包裡的小鏡子拿出來,道:「還用照鏡子麼?這不明擺著,看著像三十好幾了,渾身聞著也臭,到了近前兒,燻人一跟頭。」

大阿哥不服氣,道:「這是老成穩重!」

五阿哥接了小鏡子,遞到大阿哥跟前,道:「之前洋人入宮,還誇大哥是皇子中最俊的,現在不英也不俊了,長醜了。」

大阿哥看了鏡子裡的自己,有些陌生。

臉色泛紅,眼神渾濁,眉間有了深深的川字紋。

他將鏡子推開,道:「男人勇武就行了,誰看臉?」

五阿哥道:「誰都看臉啊,要是醜了,看著礙眼。」

九阿哥站在旁邊,道:「大哥還有最俊的時候呢?看不出來啊,那後頭是長劣了啊?」

大阿哥看著九阿哥,麵色不善,招了招手,道:「過來!」

九阿哥從五阿哥手中抽了鏡子,退了幾步,回自己席上了,而後才笑著說道:「大哥您怎麼聽不得實話了?您看看八哥,再看看老十跟十三,哪個不比您俊啊?您這前三都排不上了!」

旁人笑著聽著,十四阿哥不乾了,拍著胸脯,扯著公鴨嗓道:「還有我呢,九哥,您少說了一個!」

九阿哥瞥了他一眼,道:「瘦猴似的,看著賊眉鼠眼的,不像好人,還好意思說俊?是不是家裡冇預備鏡子?」

十四阿哥不樂意,撅著嘴道:「九哥也瘦啊,看著也不像好人!」

九阿哥挑眉道:「瞪著眼睛說瞎話!我怎麼不像好人了?相由心生,我這一看,就是個絕世大好人!」

哈哈!

憋著壞水的時候,麵上也不露。

在禦前都能張嘴就來,假話跟真話似的,眼下這小場麵算什麼?

哥哥們都不大聰明,隻長歲數,不長腦子。

十四阿哥想要否認,想了想九阿哥的為人行事,不情不願道:「您這是『近朱者赤』,後改的,早先不是也一身毛病?」

九阿哥搖頭,滿是得意,道:「什麼早先後來的,一直就這樣,告訴你一個詞兒,我跟你九嫂這個,不是『近朱者赤』,我們這個是『天作之合』!」

十四阿哥覺得礙眼了,看了眼上首的十阿哥跟十福晉,道:「九哥您瞧瞧十哥,跟十嫂也好著呢,也冇說掛在嘴上,誰家兩口子不是好好的,還非要往兩處過,這有什麼好顯擺的?」

九阿哥輕哼道:「實話實說罷了,這叫什麼顯擺?」

十阿哥看著十四阿哥,道:「九哥不是顯擺,九哥本來也好。」

十四阿哥看著十阿哥,這位纔是「睜著眼睛說瞎話」,他就不服氣道:「您這話可太幫親了,我又不是孩子,前幾年的事兒不記得,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,九哥大婚之前,那名聲可不好聽,什麼跋扈、驕縱、不學無術,可都不是什麼好詞兒,跟八哥一比,都成爛泥了!」

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。

大家都覺得有些古怪,不由自主地望向八阿哥。

十四阿哥童言無忌,說的都是真的。

那九阿哥大婚後成人了,叫「近朱者赤」,那跟八阿哥湊到一起的時候叫什麼?

怎麼名聲就爛大街了?

不說旁人,就是他們當時也不是冇有偏見的。

八阿哥如坐鍼氈,麵上依笑著,可是卻感覺像是被眾人的視線淩遲。

十阿哥臉色帶了笑,道:「你也曉得那是跟八哥比的,之前八哥處處優秀,九哥有好的也被比出不好了;這離八哥遠了,可不就是冇有那麼黑白分明瞭!」

十四阿哥覺得有些聽不懂,道:「那九哥現在什麼色兒啊?」

至於之前這黑白分明?

那不用說,白的指定是八哥唄!

十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,道:「九哥現在是自己的色兒,自己舒坦就好,旁人看著是什麼色兒不重要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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