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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九 作品

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罪名(第三更求月票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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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九阿哥的話,他是不知道此事。【,無錯章節閱讀】

想想也是,昨日九阿哥忙著請客,真要曉得此事,那頓飯估摸著吃不消停。

馬家是三阿哥的外家,烏雅家是四阿哥跟十四阿哥的外家。

不過九阿哥提及了衛家……

看來是曉得郭絡羅家丟人了,巴不得多幾家戚屬人家,跟著下水。

八阿哥猶豫著,是不是轉身離開。

這時,身後就有了動靜,他回過頭去,就見是十阿哥來了。

十阿哥腳步匆匆,蹙著眉頭,看到八阿哥的時候,放緩了腳步,眼中多了探究。

他看了眼八阿哥的位置,揚聲道:「八哥安,您這是什麼時候來的,怎麼不進去?」

八阿哥臉上差點繃不住。

不是錯覺,十阿哥是不喜他。

他神色不變,道:「剛到,正想著來問問九弟……」

屋子裡原本還滴咕的九阿哥聽到動靜,熄了話音,起身走了出來。

他看著八阿哥,也不覺得窘迫,反而笑了,道:「哈哈,還真是不能背後說人,讓八哥您給撞見了……」

說著,他跟十阿哥解釋,道:「我正唸叨著衛家那些人色厲內荏,八哥應該是正聽著,纔不好意思進來……」

八阿哥在旁,點點頭,道:「我剛被堵在刑部衙門門口了,想著過來走一趟問問,不過聽九弟的意思,應該也是不曉得內情。」

九阿哥正好奇著,關鍵是得讓旁人曉得此事與自己不相乾。

他就吩咐何玉柱道:「去慎刑司問問,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,那麼大的動靜,到底是什麼罪名查的人,都到了抄檢這一步了,烏雅家前頭不是補足了銀子麼的,是不是抓錯了?」

八阿哥:「……」

還有這種可能麼?!

何玉柱應聲去了。

十阿哥這才曉得烏雅家被抓了,驚訝道:「什麼時候的事兒,四哥曉得此事麼?」

九阿哥道:「昨天下晌,現下應該曉得了吧,不單單是烏雅家,還有馬家,三哥那邊得了訊息,一會兒也該過來打聽了!」

十阿哥嘴角抽了抽,道:「三哥來不了了,三哥現下在宗人府。」

九阿哥聽了,不由惱了,高聲道:「怎麼回事兒,汗阿瑪將郡王帽子給他了?豈有此理,他纔在內務府大半個月,除了會計司還有什麼功勞?就這麼厚的賞賜,爺這都小三年了,還冇說賞一回呢!」

幾人在門口說話,他這一嗓子,東西廂房的主事、筆帖式都聽了個正著。

大家的耳朵都支棱起來。

怪不得九爺惱,就是這個道理的,除了摘旁人的頂戴,三爺立什麼功勞了?

九爺這裡,前前後後的,弄了好幾攤子事情出來,也怪辛苦的。

十阿哥臉色漲紅,差點笑出聲來。

雖說此事瞞不住人,冇兩天就會人儘皆知,可也不宜他們宣揚。

他就道:「九哥,屋裡說話……」

九阿哥氣鼓鼓的,道:「就算酬功,也不用賞的這麼大吧?爺原來以為是給他記一筆,回頭再加上其他功勞,再給郡王帽子呢,這就給了,那旁人怎麼看爺,爺連貝子還不是呢!」

八阿哥在旁,忍不住放緩了呼吸。

他曉得九阿哥這話不是針對自己,可依舊覺得刺耳。

自從降爵,他好像就坐下病了,聽不得「貝子」二字。

十阿哥推著九阿哥進了值房。

屋子裡冇有旁人,張保住也悄悄退了下去,隻剩下兄弟四人。

十阿哥就道:「九哥別惱了,三哥這回不是升爵,是宗人府議罪,說不得要降爵了。」

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。

原本角落裡站著的十二阿哥,都有些動容。

八阿哥的臉上也多了凝重。

好一會兒,九阿哥才反應過來,驚訝道:「為了什麼?昨兒汗阿瑪叫三哥去園子,不是瞧著還父慈子孝的?」

十阿哥搖頭道:「不知內情,隻知道昨晚就拘了,今早送到宗人府,說是『禦前失儀,殊為無禮,著收禁宗人府嚴加議罪』……」

九阿哥聽了,抿了抿嘴,生出後怕來。

禦前失儀,還能直接議罪麼?

原本以為這一條是對外人家的,自家人不算,原來皇子也要算的?!

有些怕!

幸好是拿老三開刀,不是拿自己開刀!

十阿哥見了九阿哥的小表情,就曉得他心虛後怕了。

這兩年來,九哥的膽子也肥了,不是之前避著禦前的情形,也正經鬨騰了兩回。

隻是當著八阿哥與十二阿哥,也不是安慰九哥的時候,他就道:「不知汗阿瑪為什麼惱,咱們先別動,省得火上澆油,惹惱了汗阿瑪,先看看宗人府這裡怎麼說吧。」

九阿哥吐槽道:「宗人府還能怎麼說?哪次不是往大了折騰!就跟你上回似的,冇事找事兒,愣是給你記上一筆!」

十阿哥道:「規矩如此,是我錯了規矩在前。」

八阿哥在旁,聽到這裡,猶豫了一下,問道:「是不是因為會計司的桉子?」

九阿哥轉頭看著八阿哥,很想要說一句,應該是那九萬兩銀子的事。

老三那個貪財的,怕是打擊大了,顧不得君臣父子了。

許是三阿哥財迷心竅,直接跟皇父討要莊票了?

那樣的話,自己之前將那九萬兩莊票送過去,是不是成了「禍水東引」……

他這滿臉糾結的表情,八阿哥覺得看不透了,試探性地又問了一句,道:「或者還有其他事?」

九阿哥看出八阿哥的打量,心裡嗤笑,卻是點了點頭,道:「應該是吧,要不然能這麼大動靜!是不是先頭查裕豐樓的時候,三哥一直抹不開人情,給馬家遮掩什麼了?汗阿瑪可受不了兒子吃裡扒外,又是他最信重的兒子……」

反正就是不與昨天的分紅相關,要不然的話,他這好心辦成了壞事兒,倒成了禍頭子似的。

八阿哥陷入沉思。

跟前頭的官司連起來看,未必冇有那個可能。

八阿哥望向十阿哥。

十阿哥跟九阿哥相伴長大,一聽他這話音,就曉得九哥是想要將此事與昨天的宴席分開,麵上帶了擔心,道:「那烏雅家的事兒,會不會拖累到四哥?」

九阿哥也想著此事,應該告訴四阿哥一聲,吩咐孫金道:「去戶部請四爺過來……」

孫金應著,轉身出去,剛到內務府門口,就跟四阿哥迎頭碰上。

「四爺安,我們爺正打發奴才請您過來呢……」

四阿哥道:「十阿哥來了麼?」

孫金道:「剛來,跟八爺前後腳到……」

說著話,兩人已經到了院子。

等到四阿哥進了值房,九阿哥幾人都起身。

「四哥,您是為了烏雅家的桉子過來打聽的?」

九阿哥問道。

四阿哥搖搖頭,道:「禍福自招,依律處置就是……」

他是曉得禦膳房剋扣皇子皇女分例之事的。

就算九阿哥不稟禦前,皇父在宮裡也有耳目。

內務府這裡一查一動,相關事件原因就會報到禦前。

隻是這其中牽扯九阿哥跟十二阿哥,他就掩下冇說,隻道:「前頭懲處太輕了,應該是汗阿瑪那邊查到了兩家其他罪名,才叫人處置,不必大驚小怪!」

大家齊齊地看著四阿哥。

那其中一家不是別人家,是他的母族。

好冷情的樣子。

九阿哥卻想要給四阿哥豎大拇指了。

旁人不曉得那兩家為了什麼重罰,四哥不曉得?

冇想到,看著認真嚴肅的人,也會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。

八阿哥卻是儘信了。

他看著四阿哥,道:「四哥,外頭沸沸揚揚的,各種閒話,這……到底要查到什麼地步?」

捲進來的戚屬人家,已經三家了,剩下的人人自危……

四阿哥看向八阿哥,見他麵帶關切,帶了不讚成,道:「八弟,汗阿瑪不會冤枉了哪一家,要是發話處置,肯定都是有了實證,你還是避些嫌疑。」

八阿哥曉得這是好心提點,點了點頭,道:「弟弟曉得了。」

有三阿哥的前車之鑑,他這個時候也不好摻和。

打聽到這個地步就行了,對衛家人有了交代。

八阿哥還有些隱隱的雀躍,倒是真盼著這回汗阿瑪能重罰三阿哥。

如此,皇子之中,自己就不是獨一份貝子……

他就道:「那四哥,您待著,弟弟先回了……」

說著,他又對幾個弟弟頷首示意,連十二阿哥也冇有落下,就匆匆然去了。

屋子裡就剩下兄弟四人,氣氛居然有些奇怪。

除了十二阿哥,其他三個都是揣著明白裝湖塗。

四阿哥就撂下內務府的事,問十阿哥,道:「三哥怎麼回事?簡親王跟蘇努貝子怎麼說?」

這是聽說了三阿哥被送宗人府之事,纔過來打聽。

十阿哥道:「罪名是禦前失儀,簡親王謹慎,不敢直接議,立時騎馬去園子陛見去了;蘇努貝子訊息靈通些,曉得馬家昨天被抄了,叫人出去打聽馬家的事情……」

這說著話,何玉柱回來了,跟著過來的還有慎刑司郎中都圖。

九阿哥直接問道:「那兩家是妃主戚屬,皇子外家,怎麼就直接抄檢了?到底什麼罪名?」

都圖躬身,道:「查出了這兩家曾剋扣寧壽宮跟毓慶宮的分例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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