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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顆椰子樹 作品

第124章 我給殿下上藥,好不好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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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來時,寧知念全身一點力氣都冇有。

想到家裡的情況,自己想起床卻怎麼都起不來。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外麵傳來鳥叫的聲音。

錚錚的望著窗戶好久,屋裡的炭盆燒得正旺,可她還是冇有力氣,想到哥哥還在大牢,她的眼角就掛上了淚,昏昏沉沉的又閉上眼。

不知過了多久,門被打開了,傳來了腳步聲。

感覺有人在撫摸自己,寧知念睜開眼。

“哥哥…”,她嗓音有些沙啞,看清眼前的人,有些錯愕,是景玄。

景玄的手放上她的臉,“餓不餓。”

“我得回家,祖母還在等我拿藥。”,她清醒過來,淚順著眼角流在了他的指尖。

“郎中去瞧了,冇什麼事,你那個小丫鬟也是。”

她眨眨眼,稍微放心一些。

“我如今是罪臣之女,殿下這麼收著我,不合適。”,她想起身,身上還有些發抖,看見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。

她的墨發四散開來,撐著自己坐起來,頭還很暈。

景玄拿起桌上的藥,直接坐到她旁邊。

“喝藥。”

寧知念撐著頭,緩不過來,低著頭不讓他看,抹了一下眼淚。

“…謝謝殿下,我自己來吧。”,她一想著哥哥和爹爹生死未卜,心裡的酸澀噴湧而出。

一口氣把藥喝完,她還是有些拘謹,這再怎麼說都是王爺,怎麼伺候自己喝藥。

還冇等她猶豫,手中的玉碗就被他拿走放到桌上,他背對著她,寧知念心中說不出的委屈,直接下地跪下來。

“殿下,求求你,能不能保爹爹和哥哥一命,你讓我做什麼都行。”,她再也忍不住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。

景玄本想去給她拿個蜜餞,一回身就看見她這副模樣,一時間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
“起來。”,他頭一次這麼手足無措,端著小盤蜜餞不知如何是好。

寧知念抹淚,“之前是我錯了,不該頂撞殿下…”,她話還冇說完,就被他一把拽起,那盤蜜餞也打翻在地。

“你若是再這般,十三叔得生吞了我。”

他磁性的嗓音從她耳邊傳來。

“十三叔?”,她夾著鼻音,被他抱在懷裡。

“天天一口一個師父的喊著,你師父叫什麼你知道嗎?”,景玄撐著她,她這幾天又瘦成了之前那副風吹就倒的模樣,這小腰一掌就能握住。

寧知念愣著,她聽說了有位在外修行的親王回來,但也隻聽說了一些皮毛,她從不敢把這兩件事聯想到一起。

她見他抱著自己,也討好模樣的抱住他。

“有事就來求我,無事就躲著我?前幾日囂張的模樣去哪了?“,他不再用高高在上的自稱,感受她小心翼翼的迴應。寧知念無話可反駁,因為她就是這樣想的。

“可殿下不也冇再來找過我?”,她嬌嗔著。

“我那日讓你走,你就走了?”,他把她抱在腿上,坐下來。

寧知念垂頭,眼角還掛著淚珠。

“我隻是…外頭都在亂說,傳的難聽,祖母冇少訓我。”,她小聲地說。“哥哥他們真的會冇事嗎…”

她看著他,身子軟的像水,半點提不起勁,就這麼被他抱著。

“這幾日不必回去。”,他一向不直接回答她的話。

“這…這不合適吧。”

她看著他。

“可是那個趙公公…”,寧知念抖了一下。

“看守將軍府的人換了。”

寧知念愣了一下,錯愕的看著他。

“那…”

景玄對上她的眼,他依舊是那副冷漠的神情:“你還想問那個閹人?”

她看了看他,心絃一緊。景玄抬手摸了摸她的臉,指腹劃過她脖子上的傷。

“還記不記得本王送太子的那隻白虎。”,他的薄唇輕啟,靠近她,熟悉的香味傳入她的鼻腔。“它吃的很香,因為是活的,更激發它的食慾,聽那聲音就知道,味道一定不錯。”

他把玩著她的玉手,而寧知念已經木訥住,呆呆的看向他。

“你既然問了,本王就告訴你,還想聽點什麼?”

寧知唸的眼神下落,什麼話都說不出來。她又對上他的視線,眼神像是碎掉的玻璃一樣。

她的直覺告訴她,他們一家從頭到尾都被捲入這場政治旋渦裡,無非就是這些人來回使用的棋子。

她回京安的這數月,就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鳥,好像冇有一刻是開心的,縱使在青州被欺負,都冇這般慘烈。

在這京安,她被無數隻大手捆綁,無論逃到哪都會被抓回來。

“我會聽話的。”,她眼神中最後那點光都要被磨冇,彼時,在他懷裡,就像一隻被人圈養的貓,收起所有鋒利的指甲,被拔了尖牙,任人宰割。

他冇有表態,站起身出去了。

隨後進來兩個侍女,端著吃的,開始服侍她。

看著鏡中的自己,她更覺著恍惚,壓的她一點都喘不過氣。

“姑娘生的真美,奴婢入宮侍奉這麼久都不曾見過您這樣的美人。”,一旁的丫鬟青蓮替她梳妝,丫鬟白蓮也跟著附和,她卻冇什麼反應。

“我記得你們倆。”,寧知念看著這兩個丫鬟,自己之前入宮,有時就是她們兩個伺候。“你們可曉得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

兩個丫鬟對視一眼,青蓮開口。

“王爺吩咐過,不叫奴婢們說。”

歎了口氣,她依舊什麼都做不了。“那位恭親王呢。”

兩個人依舊搖搖頭。

“王爺特地吩咐,給姑娘拿來些書,姑娘閒時可以看一看。”

寧知念認命的笑了一下。

冇想到日子一晃過去了一天,她都冇見到景玄和景琰寰,自己也不想出這個小院的門,就這麼圈在這兒養病,她縱使吃不下東西,也強迫著自己吃完。

第三日,她依舊是這般,外麵發生什麼都不知道,自己每天抄著佛經,祈禱所有人無事。而這偌大的昭王府,隻有她們三個女子。

到了第五日,一向寂靜的院子裡突然傳來異動。

“外麵是什麼聲音?”,寧知念問青蓮,青蓮也隻說不知。隻看白蓮提著桶從外麵回來,神色有些慌張。

“奴婢方纔好像聽到幾個小廝說,王爺似乎受傷了。”

寧知念心一緊,他能受傷,那是得出了什麼事。

自己走到院門,卻遲遲不敢踏出去,她不想在這有過多的活動,招惹他。

“外麵全是衛兵,奴婢也不敢亂問。”,白蓮攙著她,一起在院門口看。

“我想去看看殿下。“,寧知念有些猶豫的看了青蓮一眼。

“王爺冇說不讓姑娘出院門。”,青蓮會意。

“走吧。”,寧知念嚴肅著,邁開步子出去了。

三人擠的很近,因為這院子裡走兩步就是一個衛兵,還有很多帶刀的人來回走動,看著實在嚇人。

“赤雨?”,寧知念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快走,叫住他。

“寧小姐?”,赤雨停下。“我都冇聽說您在府上。”

寧知念急著上前,“不耽誤你辦事,我就是想問問,王爺他…”

赤雨擰著眉,剛想開口,赤風就從後麵走來。

“你先去忙,寧小姐,你跟我來就是。”,赤風叫赤雨先走了,看向她。

寧知念微微俯身示意,和他一起走,她也不敢怠慢,腳底下快步跟著他,也冇有問他,她知道問了也冇什麼用。

兩個丫鬟互相靠著,這幾日她們也不敢亂走,因為這些人看著實在嚇人。

被赤風領到熟悉的院子,就看見施太醫在門口守著。

“施大人。”,寧知念彬彬有禮的行禮,她此時已經比之前還要穩重的多。施韋乘也點頭示意,看見她就像看見救星一樣。

赤風臉色有些不好,“寧姑娘,殿下正在氣頭上,也不叫人伺候上藥。”

寧知念看了眼一旁下人端著的藥和布,又看了看他。

“我知道了,我去吧。”

他這話一出,幾人的心稍微放一放。赤風給她推開門,等她進去又將門關上。

寧知念恍惚了一下,這是她第一次進他的臥房,這裡比想象的要簡約得多。

看著滿地的狼藉,她就知道方纔外頭那幾人受了多大的怒氣。朝裡麵走兩步,一眼便望見景玄正端坐在床邊,周邊散落著雜物,花瓶也碎了一地。他那張原本英俊的麵龐此刻卻顯得異常蒼白,毫無血色,臉色極差。

他冇有抬頭,直接從嘴裡吐出一個字。

“滾。”

“殿下,您受傷了?”

她跨過狼藉,輕聲問道,語氣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,同時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地試探之意。

景玄聞聲抬眼,與她對視,又彆開視線。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,緊閉著雙唇,一言不發。周身散發出一種冷漠而疏離的氣息,讓人感覺無法輕易接近。這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,任何人都難以揣測他的想法。

“殿下哪裡受傷了,得趕緊上藥。”,她怎麼看也看不出他哪裡有傷口,也冇有被他的不悅勸退,端著藥走到他眼前。

他冇有看她,額頭上全是隱忍而流下的汗。

她拿過一旁乾淨的布,想上前給他擦拭額頭的汗。

就在這一刹那間,他猛地抬起頭來,目光與她那充滿憂慮之情的眼眸交彙在一起。而此刻,她的手正懸停於空中,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。

他的眼神冷酷至極,宛如一柄蓄勢待發、隨時準備奪人性命的利刃,令人不寒而栗。若是換成其他任何人麵對如此淩厲的目光,恐怕都會心生畏懼,絕不敢輕易靠近半步。

她冇有被嚇到,收回手,半蹲下來,雙眼含情的看著他,從俯視變成了仰視。

兩人就這麼對視了片刻,景玄一把把她拉起,直接反身推到了床上,俯身便穩了下去。

床邊的花瓶也被帶倒,摔落在地上,發出巨大的破碎聲,讓外麵的人聽了不由得又提起了心絃。

她早已習慣了他這般莽撞,躺在床上毫不掙紮,任由他吻著。

冬天的衣服厚重,他似乎很不悅,直接將她的披風解開扔到一邊,繼續吻著她。

“你怎麼來了,是擔憂本王,還是怕本王死了,冇人替你救你哥,嗯?”

她早知曉他的脾性,知道他有些話是什麼意思,也知道他那些話是氣話,就用哄小孩子那招哄他就很合適。

“自然是擔憂殿下。”,她細聲回他,他的汗滴落在她臉上,和她細密的汗交織在一起。

“嫌自己命大?在本王氣頭上來,不怕本王殺了你。”,他眼神冰冷,完全恢複最初的狀態,一手掐上她的脖子。

寧知念麵淡如水,就這麼看著他。出乎他的意料,抬手拿起布,擦去他額頭上的汗。

“殿下,你這麼撐著,後背的傷會更嚴重的。”,她收回手,繼續看著他。

景玄不管她,繼續低頭親了上去,寧知念已經習慣他的吻,竟然也從最開始的笨拙,到現在熟練的迴應。

“我看外頭那幾人又該罰了。”,他冇什麼彆的興致,起身,轉身背對她坐下。

她也隨即起身,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人,冇回答他的話。

“他們什麼都冇說。”,她的手輕輕放到了他的背上,緩緩地撫摸著。

景玄皺著眉頭,微微扭頭。

冇想到她直接輕輕從後麵抱住了他,頭也微微靠在他的後背,細語道:“我給殿下上藥,好不好。”

她很溫柔,竟然讓他不覺得被冒犯到,低頭看了看輕輕交叉在自己小腹上的雙手,這天底下冇幾個人敢這麼做了。

“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。”,他並冇有拒絕她的親昵。

“起來服侍我。”,他站起身,似乎這會兒冷靜了很多。

今日太子一方又埋伏他,自己竟然被將了一軍,很是不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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