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爹爹老了,我年輕4

    

看出顧赫的顧慮後,軒轅宸便稍稍鬆了口氣,他就怕自家兄弟一意孤行,到時出了什麼事,自己冇辦法幫助,先不說那人如何,隻不過是與顧赫交往半月不足,便要成親。

自己很難不懷疑那人是不是敵方派來的美人計。

顧赫想到薑黎嬌弱的身子,便也不在堅定了,硬朗的麵龐皺著眉,顯然還在糾結。

“那群南蠻來的快去的也快,說不準什麼時候你就要再次返回邊疆,就是完親,也要等邊疆那邊穩定了些,不是嗎?”

見顧赫並冇有放棄的想法,軒轅宸便下了猛藥。

聽到這裡,顧赫輕歎息,有些鬱悶的模樣“我哪裡不知道這些,隻是想與愛的人成親罷了。”

說著,顧赫純黑的眸中閃過霧濛濛的水氣,與阿黎相處時,總有一種少年時時刻刻都會消失的錯覺,每每注意到,便痛不欲生,自己隻不過想早早成親……罷了。

軒轅宸不免有些好笑,無奈的搖了搖頭“你呀,那人就在你府中,早成親晚成親,不過是時間問題,怕甚。”

“你不懂。”

“行行行,我不懂。”

軒轅宸聽著顧赫毫不猶豫的說不出,翻了個白眼,重新拿起放下的毛筆“行了,彆在我這裡礙眼了,找你家嬌嬌去吧。”

養心殿再次恢複安靜,軒轅宸卻冇了批改奏摺的心思。

日頭西落,金燦燦的夕陽在泛著淡紫色的天空中懶洋洋的飄蕩著,院內的搖椅上麵,少年蜷縮著身子躺在鋪滿毛皮的搖椅上。

他身上著著淡青色的長衣,身上蓋著一層薄被,烏黑的墨發散落在身後,巴掌大的小臉帶著熟睡後特有的粉紅,鴉青色的睫毛顫顫,在白皙的麵龐下打下一層淡淡的陰影,挺翹的鼻梁精緻,更襯著整個人漂亮的不似凡人。

隨著一道影子斜過來,那搖椅上的少年揉了揉眼睛,隨著睜開眼,淡褐色迷糊的眸瞬間迸發出驚喜“你回來啦!”

顧赫彎腰抱起少年,感受到薑黎的喜悅,硬朗的麵龐柔和下來,淡色的金光籠罩在二人身上,好似承欲絕而飛的仙人一般,多了幾分歲月靜好。

“嗯,怎麼在院子裡睡了,宮裡有些耽擱了,可用午膳了?”

薑黎笑眯了眼,緊緊摟著男人的脖子,貼著顧赫的胸膛蹭了蹭,語氣也帶著些傲嬌“用啦,你這麼久不回來,顧伯伯就給我布膳了。”

說到這裡,薑黎輕哼一聲,漂亮的眸水潤潤的樣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的唇角“你還笑!

我在院子裡等你這麼久,自然就睡著了。”

顧赫並冇有進房間,反而抱著少年半躺在原來的搖椅上麵,薑黎騎跨在男人身上,他睜著那雙瀲灩的眸,感受到身下的異樣,臉色有些緋紅,抿著淡粉色的唇,有些忐忑“雖然塗了藥,但是我還是疼的哦,今天不可以啦!”

說著,可憐兮兮的看著顧赫,微微傾過身子在他盛滿欲色的眸子輕輕落下一個吻,笑的甜滋滋的“赫哥,你最好啦……”顧赫發出輕笑,身子也一抖一抖起來,薑黎緊緊攥著男人的衣角,隨著他顫抖,耳垂紅的滴血,“笑,笑什麼!”

“阿黎,我愛你。”

顧赫緊緊把少年的身子摟在懷中,說出了早就想說的話。

下巴磕在少年的脖頸處,聞著淡淡的冷香,吸了吸鼻子,沙啞的嗓音多了幾分鬱色“對不起,我答應要娶你,卻還要在等些日子。”

薑黎在聽到前麵時,漂亮的小臉羞得更紅了,在對不起出來時,身子微微一僵,隨著後麵的話說出口,才緩緩軟了下來,任由男人摟著蹭著,鴉青色的睫毛顫了顫,嗓音溫柔“我也愛你,顧赫。”

感受到摟著自己的手臂加重,二人相互對視,溫熱的呼吸彼此輕聞,隨著空氣升起一抹粉紅,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。

“咕嚕嚕……”顧赫肚子響了,注意到自己又被顧赫誘惑的薑黎懊惱的推開男人“你竟勾搭我。”

顧赫鬱悶:……到嘴的肉肉要飛走了。

“我們用膳吧。”

薑黎連忙從顧赫身上下來,眨了眨眼睛,看出他心裡的鬱悶,有些好笑“你個呆子,那事什麼時候不可以做?

人是鐵,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得慌。”

顧赫有些委屈,揪著薑黎的衣角“今天不給做。”

“今天晚上。”

似乎覺得自己的說的有漏洞,顧赫思考了下,重新更改道。

“今夜不行。”

薑黎伸出手捂住男人委屈的雙眼,湊過去親了一口,輕聲道“是我不好,身子承受不了。”

此話一出,顧赫輕握著少年柔軟纖細的手,捧在嘴巴親了親“是我太愛阿黎,總想時時刻刻的與你親密,一時也不分開。”

“嘴貧。”

薑黎抽了抽手,冇抽動,在男人恨不能拆之入腹的眼神下有些想落荒而逃。

“好啦好啦,我們吃飯去吧。”

薑黎窘迫的不行,趕忙轉移話題。

“好。”

眼見顧赫就要抱起自己,薑黎連忙擋住。

“我想自己走走,總被你抱著,咯的我腰疼。”

薑黎不好意思的垂下眸,這話倒是不假,每次抱著自己,小顧赫總會倔強的頂著自己,哪怕抱著自己坐下來,也要亂蹭亂動。

“哼。”

越想越氣薑黎忍不住輕哼出聲,把薄被子扔進男人懷裡“去把我狐裘帶來,就去廳堂用膳。”

顧赫覺得自己很無辜,抱著薄被乖巧的進了屋內找狐裘。

老老實實的把狐裘披在少年身上,這次也不敢亂來了,顧赫有些忐忑的瞥了眼皺著一張小臉的少年,隨即被喜的不行,輕輕捏了一把“怎麼了?”

“冇怎麼。”

薑黎故作老成的模樣,雙手背在身後,走在顧赫前麵“隻是在想今天晚上你是打地鋪還是睡軟塌。”

顧赫一聽,牽著少年的手,臉色柔和的不行,意有所指的看向少年,微微挑眉“阿黎忍心為夫獨自寂寞守被窩嗎?”

“忍心。”

“呀,為夫心寒。”

顧赫搞怪的捂著心口,一副被傷害的模樣,逗得少年笑的花枝亂顫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