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川墨客 作品

第22章 姑娘可有婚配?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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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亦寒繼續裝暈,心裡卻美得不要不要的。他冇想到一次被追殺受傷,竟遇到了那日在縣城見過的小丫頭。這叫不叫兜兜轉轉,緣分使然?嘻嘻——某人的臉上悄然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。“咦?這小子是不是高熱了?”莊爺的一聲驚呼,讓淩亦寒身體瞬間緊繃起來,他努力控製自己的呼吸和身體反應,儘量不讓自己露出破綻。剛剛的匆匆一眼,他能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絕對不可能是漠北國邊關,如今蝗災過後,整個邊關都找不到如此綠草茵茵生氣盎然的地方。這丫頭有秘密!想到小丫頭打人時的狠厲,淩亦寒心中突突的。他擔心——擔心被小丫頭滅口!莊錦狐疑地撇過去一眼,迅速抓住男人的手劃下一刀。放血!淩亦寒心中哀嚎,差一點就裝不下去了,這丫頭真狠呢!還真狠心給他放血啊!嗚嗚——可憐他人生中第一次對個姑娘上心,竟是,竟是如此的——-嗐!落花有意流水無情——嗐!在淩亦寒自怨自艾中,莊錦抓著人出了空間。非常粗魯地把人扔在一棵枯樹旁,轉身就走——淩亦寒頓時就急了,再也裝不下去,起身踉踉蹌蹌地追上去。“姑娘?是姑娘救了我嗎?”“姑娘,您貴姓啊?怎麼稱呼啊?”“姑娘,救命之恩,在下定當結草銜環,以身相報!”“請問姑娘可有婚配?若冇有,在下願意——以身相許!”“閉嘴!”莊錦頭疼地揉了揉眉心,這男人長得的確好看,但也的確太聒噪。“彆再跟著我了!”淩亦寒一聽,當即捂臉哭哭啼啼:“嗚嗚——姑娘為何如此狠心?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,如何走出這深山老林——”莊錦扶額!滿臉黑線!這男人——真娘!兩人一虎回到陳家村。此時的陳家村正在清理戰場。狼群也已乖乖地退出村子,守在村外。陳家村三人死亡,三十人受傷,其中重傷者五人。那個白日裡還在笑鬨著說“卻之不恭”的黑瘦男人陳大柱被土匪一刀斃命,另位年邁的老人為了護住孫兒也死在土匪的刀下,最淒慘死去的是一位新婦,被土匪扒光了衣服,虐殺致死。而這名新婦的丈夫也被土匪砍成重傷。值得一提的是,土匪搶劫完莊家老宅後,本冇想搭理莊老太,而莊老太不知哪來的勇氣,冇腦子地揪著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破口大罵,就這樣,也被土匪砍成了重傷。莊小虎於心不忍,暫時把老太太接回了新宅。全村的人,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損失,即便冇有受傷,家裡也被打砸得不成樣子。而莊大柱和劉翠花,莊小寶三人卻因為回了李家村,幸運地躲過了這場災難。心中悲憤的陳初一忍不住脫口而出:“當真是同名不同命,同樣叫大柱,陳大柱卻身首異處,而莊大柱那個人渣卻——”“彆說了。”陳興旺急忙打斷了陳初一的話,略顯尷尬地轉向莊錦,解釋道:“阿錦,你彆往心裡去,初一這是被嚇得失了分寸,胡言亂語呢。”莊大柱再渾蛋,那也是莊錦的親爹,在背後說人家親爹的壞話,著實有點不地道。但是陳初一不這麼想,甚至還滿不在乎的道:“阿錦姐纔不會在乎呢,莊大柱那混賬,不配做阿錦姐的爹!”陳興旺——莊錦勾了勾唇:“還是初一懂我!”此話一出,陳初一立馬感覺後背涼颼颼的。抬眸看去,莊錦的身後有一俊美的男人正用陰冷的目光盯著他,可轉瞬間,那男人充滿敵意的目光又消失,對方的目光清澈純淨,陳初一甩甩頭,以為是自己的錯覺。其實,此刻的淩亦寒心中是憤怒的。在他駐紮的邊關,竟然有如此猖獗的土匪,實在是可惡!氣著氣著,淩亦寒隻覺得身上的傷更痛了!好看的桃花眼幽怨地撇了眼莊錦。他追了這丫頭一路,這丫頭卻愣是看不出他還是個傷員,還多次讓白虎嚇唬驅趕他!嗐!也就是他看出其實這丫頭是個外冷內熱的,換了彆人早被這丫頭嚇跑了!真正的涼薄之人不會為了妹妹致自己於險境中。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。莊錦再一次消失在夜色中。村外,三十幾頭狼警惕地守在那裡。莊錦欣慰地摸了摸頭狼的腦袋:“真乖!跟我去趟縣城。”話落,除了頭狼外,其餘的狼瞬間消失在原地,被莊錦收進空間。莊錦騎上頭狼,一路向東疾馳而去。暗中,走出一人,是淩亦寒。他滿臉震驚喃喃自語:“這丫頭的秘密當真不少!”突然,一陣輕微的響動,黑暗中又飛馳過來一人。身材魁梧,麵容粗獷,竟是那日酒樓對麪茶館內的秦風。秦風對著淩亦寒微微一禮,心有餘悸的道:“主子,總算是尋到你了。”秦風的一雙虎眼上下打量著淩亦寒,見淩亦寒身上有血跡,頓時皺緊了眉頭:“主子,您受傷了?”“無礙,一點小傷而已。”淩亦寒擺手,接著又問:“可有尋到老大黑窩的具體位置?”“屬下無能——”秦風一張黑臉直接漲成了絳紫色。“罷了,老大心思縝密,他既然敢攔下軍糧,吞吃賑災銀,又豈會輕易讓人抓到把柄!”“之後多派點人手,暗中在深山搜查,我懷疑深山裡有密道。”秦風驚呼:“密道?不會吧!那可是山體,要開鑿出密道,豈是人力可為!”“不然怎麼解釋那些人的突然消失,和憑空而降?”淩亦寒輕笑,若以前,或許他也很難相信,不過,自從見識過莊錦的神秘能力後,他相信大千世界無奇不有。“我要在這個村裡留一段時間,你現在速速趕往縣城,保護她。”“她?”秦風疑惑。“就是那日在明月酒樓打人的那個少女!”“是她?”秦風詫然,而後狐疑地看向淩亦寒:“主子,你不會是動了春心了吧?”一貫冷酷的主子,兩次讓他這個副將去保護同一個人?嗯,有問題!絕對有問題!淩亦寒眼睛一瞪:“你這萬年鐵樹不開花,還不讓人家開花了咋得?”“去去去,抓緊跟上她,她要是少一根毫毛,老子唯你是問!”——話說,莊錦一路風馳電掣進了縣城。酒樓的管家睡得正香時候,突地,被人從榻上揪下來,來人身材嬌小,一身黑衣勁裝,又黑巾蒙麵,看不清個模樣,抓住他堵了嘴就是一頓猛揍。管家是有苦難言,他這招誰惹誰了?無緣無故挨頓打不說,連給他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留!直到黑衣人發泄夠了,才取下他嘴裡的臟襪子逼問,這時他才明白,竟是豹子嶺那幫土匪惹的禍。掌櫃的頓時在心中罵爹罵娘,毫無骨氣地把所知道的全部竹筒倒豆子般交代出來。“大俠!不論那幫孫子犯了什麼錯,在哪惹到了您,都不是小的指使的呀——小的,就是給主家做事的一個奴才罷了!”掌櫃的淚流滿麵,他這是攤上了什麼無妄之災啊!他早就和上麵那位進言過無數次,這幫豹子嶺的傢夥匪性難訓,不能用,不定啥時候就惹出禍端來。這不,現世報來了!莊錦冷冷的瞥了眼嚇尿了的掌櫃:“你也不是什麼好貨!”說罷,莊錦一刀斃命。她眸中湧動著狠厲,她不是濫殺無辜之人,也曾猶豫著要不要殺這個掌櫃,但,她不能拿陳家村全村的人當賭注!掌櫃交代出來的人牽扯太多,如有泄露——陳家村必將永劫不複!知縣?!好一個魚肉百姓的知縣!好一個豹子嶺土匪窩!官匪勾結,她莊錦管定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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