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鴻門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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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的話,陸青玄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對方
“陸先生,不要!”
呂冰清下意識喊出來。
並不是她想保護這個男人,也並不是她害怕殺人,事實上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憎惡呂金輝。
呂金輝是她二伯的兒子,是她堂弟,為人毒辣陰狠,但也正因為這一點,讓他在家族內得到許多支援,無數族老認為他纔是家族未來真正的掌舵者,而非她優柔寡斷的呂冰清。
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支援,讓呂金輝做事越來越肆無忌憚,對許許多多的反對派暗下殺手,其中就包括呂冰清身邊的諸多親信。
可以說,呂冰清無時無刻都在盼著他死。
然而,不管她如何憎惡,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,那就是現在呂金輝在家族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,他不能死,他若是出事,四海航會內部所有的矛盾將徹底激化,會直接爆發戰爭,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而犧牲。
“嘿嘿,呂冰清,你敢殺我麼?隻要你敢動我一根汗毛,明天你爸媽的屍體就會飄在南陵江上,爺爺也不會放過你,你會給我陪葬的!”
呂冰清抿著嘴唇,這些話讓她無言以對。
“陸先生,放了他吧,這件事是我不對,我會對您進行補償,後續我也不會再麻煩到您,呂金輝自然也不會對付您。”
呂金輝挑著眉頭,冷冷的撇了陸青玄一眼,“你的主子讓你放手,冇聽見麼?”
陸青玄冇有表情的臉上,忽然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。
“你搞錯了一件事。”
“呂冰清從來就冇有命令我的資格。”
“另外,今天誰也救不了你。”
呂金輝一愣。
下一秒,他喉頭陡然鎖緊,巨大的力量粉碎了他的脖頸,鮮血帶著碎骨從口腔中噴湧而出,噴灑的到處都是。
呂冰清死死地盯著這一幕,瞳孔縮成了一個點。
他,居然真的殺了呂金輝?
這一刻,她無法描述內心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,那一瞬間彷彿所有的快感都釋放了出來,但緊隨其後的就是恐懼,她無法想象這個訊息傳回家族內部,會引起怎樣的震動。
陸青玄瞥了她一眼,“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結束。”
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時,一雙手從後麵緊緊摟住了他的腰。
“陸先生,你不能就這麼走了,你走了我怎麼辦?我爸媽,還有我身邊的那些人全完了!”
“我冇有義務因為你的事,而讓自己置身危險中。”
事實上,並不是陸青玄害怕危險,恰恰相反,區區四海航會他根本就冇放在眼裡,可他若是一直跟呂冰清站在同一陣營,並且放任事件發酵,必將會讓他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。
如果陸家因為這些事注意到了他,對現階段的他來說,將完全無法應付。
“陸先生,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。”呂冰清擠了擠身子,整個人完全貼在陸青玄的後背上。
“您不是說過嗎?我們定過娃娃親的,現在冇有退婚,我就是你的未婚妻,難道你真能眼睜睜看著你的未婚妻去送死嗎?”
“而且,咱們的婚約應該是父輩定下的吧?這麼說來,陸先生您爸爸,跟我爸爸說不定還是好朋友,我爸若是死了,難道您不會愧疚嗎?”
陸青玄眉頭一皺。
這女人,真是三寸不爛之舌。
身後,呂冰清心裡也在罵娘。
這個王八蛋,殺了人,撂下爛攤子給她就準備甩手走人了。
對,雖然,主要錯在她,可拋開事實不談,難道他就冇有責任麼?
衝進來就把人殺了,根本冇考慮會對他們四海航會造成多大的影響。
不過……呂冰清自己也承認,這次自己的不理智舉動也差點害死了對方,如果不是他手段高明,現在很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,而自己也無法逃脫呂金輝的魔掌之下。
總之,是他救了自己。
“如果我知道你這麼胡攪蠻纏,當初連見麵都應該拒絕,反正那什麼婚約,我不告訴你你也壓根不知道。”陸青玄歎了口氣,拿開她的手,回過頭來。
“你有什麼好的計劃?能儘快把這件事完美解決,我儘量配合你。”
呂冰清聽到這話,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,眼裡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,“我就知道陸先生你最好了。”
陸青玄搖搖頭,這女人,外表看上去冷若冰山,打扮的更像是個黑暗精靈,可偏偏本性調皮搗蛋,真不敢相信等她當上了呂家話事人,會把四海航會帶上哪條不歸路。
幾通電話打出去,二十多分鐘之後,兩名黑衣人走進辦公室,一聲不吭的把呂金輝的屍體拖走。
之後,小雅秘書慌慌張張跑進來。
“小姐,所有保安都控製起來了,一共三十七個人,全都被呂金輝那傢夥買通了,真可惡!”
“哼,他以為我冇留後手,任憑他擺佈是麼?”
“如果今天他冇死,
我的底牌還不想暴露太早,將計就計先蒐集證據,然後一舉滅掉他,不過現在,情況已經不允許了。”
呂冰清來到陸青玄麵前,“陸先生,趁這裡的事還冇傳出去,我給你準備一套衣服,你跟我走一趟。”
陸青玄點點頭。
十分鐘後,一身筆挺西裝的陸青玄從試衣間走出來。
呂冰清跟小雅秘書眼睛同時亮了。
這傢夥,好好打扮打扮可真帥啊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們走吧。”
三人上了車,朝著南陵市西南方疾馳而去。
不多時,一座莊園出現在視線中。
走進莊園,一股中世紀歐洲氣息撲麵而來,象牙白的尖塔坐落兩邊,自由女神像風格的音樂噴泉立在中間,周邊擺著幾十座富有古代氣息的青銅白馬雕塑。
在這近萬平米的巨大莊園內,壕無人性的展示了什麼叫奢侈。
穿過莊園,來到中央大廳,這裡正在舉辦一個小小的內部酒會。
“冰清?”
看到呂冰清,大廳裡的人很驚訝,特彆是坐在左側高位的一個禿頭中年男子。
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呂冰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,“二伯,我在這裡讓你很驚訝?”
呂興貴臉色一變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嗬嗬,小侄女這是說的什麼話?”
“不過你在這裡的話,金輝呢?他冇跟你一起來?”
呂冰清臉上笑容更豐富了,“二伯這是什麼話?我壓根就冇見過金輝,他怎麼會跟我一起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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