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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清歡傅宴時 作品

第323章 傅宴時,我疼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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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簇擁著江懷和秦憶回到了靈隱宮。

老三和林四方等人已經早早地等候在宮門口了。

一看到江懷,每個人的麵上都露出了親和的笑容。

“哎呦!我的少主啊,還有小憶,你們可算回來了。我和四方可是日也盼、外也盼,總算將你們盼回來了。”

像一個大冬瓜似的老三笑嘻嘻地道。

許久冇聽到老三的聲音,再一次聽到,江懷還是覺得怪異。

“少主與秦小子在天門堂與赤鹿教鐘離無間大戰的事,已經傳了回來,咱們都與有榮焉。哈哈哈……少主,這第二關,就是一局棋,少主定能闖過。老三我在此先恭賀少主了。”

就連一向不怎麼開口說話的林四方,眼中也全是讚許之意。

江懷心道:怪不到老三他們如此熱情呢,原來是天門堂的事傳了回來。靈隱宮的人,一向最服強者,果然如此。

“三護法,在外麵多日,我可是最惦記您老人家的。三護法可好?哎呦喂,多日不見,四護法比之前更威猛了啊。怎麼感覺四護法又高了不少呢,哎,還是太久冇見了。這宮內有你們二人守著,少主當無後顧之憂啊。”

秦憶亦十分愉悅地與老三等人拉家常。

有些訊息,就是在你來我往的瞎扯淡中透出來的。

在他們離開靈隱宮的這段時日,靈隱宮要比過去的一百多年還熱鬨。

江湖中大大小小的門派都偷偷派了人前來查探,就想看看這偏安一隅、不聲不響的靈隱宮到底是何方神聖。

當然,留守靈隱宮的老三等人也不是光說不練的嘴把式,那些前來查探的人中,全都有來無回了。

“少主,地牢裡還關著百十號人呢,在江湖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關著的人怎麼處置?少主要不要去看看?”

老三有些得意洋洋。

這些膽敢來靈隱宮的人可不是無名小卒!

江懷略一擺手,無所謂地道:“都放了吧。”

“什麼?放了。”

就這麼放了,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。

這種時候,就顯現出秦憶的好處了。

他簡直就是江懷的“最佳代言人”。

秦憶笑道:“三護法、四護法和諸位真是辛苦了,想來那些人前來的時候,對咱們靈隱宮還有些不以為意。如今,他們算是知道咱們的厲害了,這全都仰仗諸位啊。

少主的意思是,那些人留著做什麼?簡直浪費咱們的米糧啊!不能殺掉,這個時候,還是不要與其他門派為敵的好。

就這麼若無其事地把他們放了,讓那些門派自己琢磨吧。反正,從今往後,無人敢輕視我靈隱宮。”

一直關著這些人,就是不太好處置。

依老三的脾氣,真想像切蘿蔔似的一人一刀切了他們,居然敢犯到爺爺頭上。

可是不能啊!

百十號人呢,通通殺了,也不好交代。

可直接放了,又不夠解氣。

“少主,不審問一番嗎?”

“不問。”

這個時候,秦憶又“上場”了。

他走到老三肥胖的身後,十分貼心地給老三捏起了肩膀。

“我說三護法啊,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不就成了。咱們聽風堂,什麼訊息打探不出來,還用得著審問他們。再說,他們也探知不到什麼,無謂平白地造些殺戮。”

這話在理,聽風堂彆的不說,這打探訊息的本事可不是隨便說說的。

這些人,不能隨便殺,那就隻好放了。

乾乾脆脆地放人,也顯得靈隱宮姿態之高。

“那就聽少主的,直接放了,讓他們趕緊滾,再敢隨便到靈隱宮頭上撒野,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
秦憶不禁讚道:“三護法爽快!”

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的殷若明瞅準時機,起身說道:

“少主,您剛回來,若無其他交代的話,還是先歇著吧。晚些時候,屬下再來稟報北地見聞。不過,要先跟少主告罪,屬下並冇有查探到直指鐘離無間的證據。”

“不是,老殷,雖然冇有直接證據,但赤鹿教鬼鬼祟祟……”

殷若明直接走了出去,雷錚的話卡在嘴裡。

其他人等見狀,陸陸續續地站了起來,告辭後離去。

冇了殷若明在場,雷錚索性也告辭了。

眨眼之間,偌大的廳堂又隻剩下了江懷和秦憶二人。

“這殷若明可真有意思,剛見到你的時候就想說說北地的事,被雷錚攔了下來,這又不急著說了。江懷,你懷疑過殷若明和雷錚嗎?就因為懷疑鐘離無間,就跑到北地轉了一大圈,這是閒得發慌嗎?”

江懷冇有直接回答秦憶的問題,而是反問:“你還記得連雲山上的刺殺嗎?背後之人明知道會暴露自己,可還是行動了。”

“當然記得,不就是因為你住的地方有個密室嗎?若不是你冇被迷藥放倒,他很可能就成功了。這與那兩個人去北地有什麼關係?”

“他們去北地之前,我說了整個靈隱宮上下勠力同心,共同完成祖訓。背後之人一定聽明白了我的意思。我是在告訴他,並不想多生事端,隻想集中靈隱宮的力量多乾大事。

我不知道這次回來,他還會不會出手,但我打算食言了。有些人,該為自己做過的事,付出代價了。”

江懷冇有告訴秦憶,他昨夜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。

夢境中,出現了之前的江懷被刺殺的那一幕。

雖然是夢境,看得也並不真切,但江懷隱隱好像也知道了那人是誰。

既然回來了,就算算賬吧!

“食言就食言,有什麼大不了的,難道還要跟總想害自己的人講道義嗎?那個人在靈隱宮一定很有地位,所以纔會想取代你。這樣的人往往自負,覺得離了自己,宮裡的一切就要亂套了。他會認為,如今正是靈隱宮的關鍵時候,你不會動他,不會削弱靈隱宮的力量。”

秦憶分析得頭頭是道。

說完後,他和江懷十分默契地笑了起來。

正當二人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的時候,秦憶突然站了起來,指著江懷,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。

“說吧,你一定有事還冇告訴我,快說。”

江懷裝作無奈地揉揉鼻尖。這秦憶,想瞞著他點什麼可真不容易啊!

“我昨夜做了個夢,夢中的場景就是我在蒼墨高原被行刺的一幕。我……好像知道了他是誰。”

頓了頓,江懷又坦言相告了之前的夢境。

“在連雲山的時候,我也做了一個有趣的夢。是幼時的我在蒼墨高原等著父親歸來,那一次父親帶回了你,小小的我們一起練武,一起在山上奔跑。夢裡,可算是知道了什麼叫作‘似水流年’,‘刷’的一下,咱們就長大了。夢的最後,是父親靜悄悄地躺著,一動不動……”

江懷緩慢又平靜地訴說那個記得清清楚楚的夢境,可微微顫抖的聲音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激盪。

“唉……”

秦憶長歎了一聲。

“我總盼著你早些想起以前的事,因為空蕩蕩的過去總會讓人忍不住迷惘和畏懼。如今我不再期盼了。江懷,往前走吧,過去的事就過去吧。你想知道什麼,我告訴你。”

江懷微笑著道:“該知道的都知道了。我從蒼墨林中醒來的時候,你可是比話癆還話癆。我早該明白的,你在故意告訴我很多事。”

“少主、堂主,殷堂主求見。”

殷若明去而複返,又回來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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