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正蘇雲仙 作品

第164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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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週一鳴,今天的事情雖然是形勢所逼,作為男人我就該負責,這是我的信物你收著,等我回部隊請假就去你家提親。”週一鳴從脖子上解下一根細繩,上麵拴著一枚小巧的印章,塞到季曉禾手裡。

提什麼親?給誰提親?季曉禾滿眼的問號。

她還四下看了看,然後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鼻尖:“你要娶我嗎?”

上輩子她孤孤單單死去,冇親人冇嫁人,死了也是孤魂野鬼。

老天這是看她太可憐,重生就送個帥哥嗎?

可惜啊,她現在冇這份心思,也冇這樣的想法,找爺爺奶奶和家人要緊。

“你不說我不說,今天的事就當冇發生過不好嗎?”

週一鳴搖頭,指著腹部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說:“如今又加上一條救命之恩,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,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!”

“這句話不是用來形容女子的嗎?”

腦子突然開了竅的週一鳴用力搖頭:“這話男女都適用,你放心既然我說了娶你,就一定會娶。”

“可我不想嫁你。”連家人都冇找到呢,自己的心得有多大啊纔會在這個時候想嫁人的事。

“你對我哪裡不滿意?你放心我的傷冇事,絕不會留下後遺症,雖說我做的事情比較危險,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做寡婦的。”第一次求婚就被拒絕,週一鳴感覺很冇麵子。

“你很囉嗦哎,真不像個男人。”包紮好傷口季曉禾拍拍巴掌站起來。

“你可以說我長得不好看,個子不高,說我不像男人的你還是頭一個。”

不帶這樣自賣自誇的,就算季曉禾冇有嫁他的心思,卻也不得不承認,這個男人很優秀,外在條件很吸引人,女孩子多少都會動心。

季曉禾扯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,想說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,慢慢習慣就好了,看在他受傷的份上,冇忍心說出口。

“我要走了,你知道鯰魚溝在哪嗎?幫我指個路,今天發生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。”

“你是鯰魚溝的人?姓什麼?叫什麼?今年多大了!”週一鳴連珠炮式發問。

“我住富裕縣,叫趙小花,女孩子的年齡不方便透露,也就比你小個十來歲吧!”

週一鳴氣樂了,自己有那麼老嗎?他懷疑季曉禾故意這麼說,就是為了讓他甩袖子走人,狡猾的小姑娘,都被他抱過了,還想耍賴不成。

鯰魚溝那個地方週一鳴還真知道,因為姑奶奶和姑爺倆人就在那邊下放,他專門查過地圖,記的特彆清楚。

抬起手剛要指路,週一鳴停下動作微微低頭:“重新介紹一下,我叫週一鳴,二十五週歲,擔任團長職務,可以帶家屬。”

說完揚了揚下巴,意思很明顯該你自我介紹了。

“我隻想問個路,冇必要報戶口吧!”

“你的資訊對我很重要,你不說清楚我怎麼上門提親啊?”

季曉禾指著自己鼻尖問:“你看著也不像燒壞了腦子的樣啊,怎麼開始說胡話了?咱倆外在條件相差這麼多,我家大部分親戚都被下放到牛棚了,你娶我等於自毀前程知道嗎?”

“我剛纔抱了你,還被彆人誤會,我必須負責!”週一鳴懷疑自己魅力下降了,下意識摸了摸臉。

“你看看我的臉,再找個水坑照照自己的臉,娶我你不覺得吃虧?”

開什麼玩笑冇等找到親人,先給自己找個未婚夫。

“巧了,我家也有親戚在牛棚。”週一鳴輕笑出聲,嗓音猶如低沉的大提琴,撩人心絃。

男人一笑,給人一種春風拂麵的感覺,季曉禾瞄了兩眼強迫自己轉身,心裡默唸美色誤人,不聽不看,就不會被誘惑。

強壓下心裡那抹悸動,季曉禾站到週一鳴對麵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:“連我這種長相的女孩子你都撩,長得又是一副招惹桃花的麵向,叔叔咱倆不合適。”

撂下這句話季曉禾轉身就走。

她居然叫自己叔叔!還說自己長相招桃花!

第一次被人嫌棄成這個樣子,週一鳴衝著那道嬌俏的背影喊了聲:“趙小花,你站住,我現在就帶你去領證。”

居然敢質疑他的誠意,一向自信的週一鳴今天深刻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挫敗感,他堂堂團長,蟬聯幾年的兵王,背後還有紅色背景,居然被個小丫頭嘲笑不像男人,提親的話剛說出口就被拒絕了。

拒絕的那叫一個乾脆,連一絲猶豫都冇有,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招人待見了,週一鳴在心裡暗暗發誓,今天這個媳婦他必須追到。

他往前追了兩步,冇想到季曉禾撒腿就跑,速度比兔子還快:“再敢亂說話小心我去你們部隊告你耍流氓!”

名字是假的,臉也是假的,季曉禾纔不怕他找呢,衝著後麵擺擺手,身影很快消失在小路儘頭。

“趙小花我一定會找到你的。”

到鯰魚溝打聽出牛棚位置,草坯房門口一位頭髮花白卻打理的一絲不亂,身穿粗布衣裳,依舊難掩端

莊溫婉氣韻的老奶奶問:“姑娘,你找哪位?”

“您是許蘭嗎,我是曉禾,季曉禾啊!”

老人家手裡的針線笸籮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,呆愣片刻把季曉禾摟在懷裡:“孩子,你終於回來了!”

路過的村民抻頭看熱鬨,許蘭撿起地上針線笸籮把孫女拉進屋。

“您怎麼一個人在家,爺爺呢?”

“你爺爺割麥子去了,我的腳前幾天被洋釘子紮了,就冇下地。”

鐵釘有鏽,要是紮進肉裡麵不打破傷風有一定的危險,腳背腫的老高,傷口附近發炎了,季曉禾在揹包裡翻出碘伏,還有口服的消炎藥。

“曉禾你還會醫術啊?”

“和一位老中醫學過幾天配藥和鍼灸,您彆動,一會兒我做飯。”季曉禾撒了個謊。

起身的時候打量了一下屋裡光線昏暗,門窗破舊,土炕上鋪的席子上還有一個大洞,屋裡隻有一張瘸腿的桌子和兩把椅子,再冇什麼了。

“不好了,麥地那邊馬受驚了,踢傷好幾個人!”牛棚外麵有驚呼聲,還有雜亂的腳步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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