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英雄救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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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曦月好幾天都冇有來過桃花苑，因為朝中出了大事。南部邊軍的一個統兵將領造反，幸好發現及時，冇有成功，但是人卻跑了。造反的原因其實就是這個叫段仁祿的將領吃空餉被人告發了，當兵部派人拿他的時候，他直接把兵部的人給殺了，然後帶著手下三千兵勇，將墅溪關給占了。幸好當時鎮守南邊的大將反應及時，帶著兩萬人把墅溪關給圍了，段仁祿抵抗了兩天之後，眼看守不住，竟然放開關口，把南邊越軍給放了進來。墅溪關說大不大，但也是進入大盛的一個重要關口，越國不願輕易放手，大盛的軍隊也陳兵關前，雙方陷入對峙。朝會上文武百官除了氣憤就是唾罵，始終拿不出一個解決方策。武官這邊都是主戰派，主張調動南部邊軍，兵逼越國，迫使對方退出墅溪關。而文官這邊則表示國庫空虛，兵馬一動，就是數不儘的錢糧，那江州道水災的事可還冇解決呢。所以他們覺得應該派使者去交涉，勸退越軍，免傷和氣。本來不論是文官還是武官，都是一致對外的，可是幾天之後的大朝會上，畫風驟變，十餘名禦史聯名上書，將矛頭指向了定國公雲天來。理由是段仁祿是受雲天來舉薦，所以才得以鎮守這墅溪關的，所以雲天來脫不開乾係。其實說起來，自從雲天來被封定國公之後，就交出了兵權在京中養老了，舉薦段仁祿鎮守墅溪關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。可禦史就是抓著這點不放，說段仁祿能這麼快跟越軍勾搭上，自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，所以懷疑雲天來也跟越國有所勾結。甚至有那激進的禦史，建議查抄定國公府，說是指不定就能查抄出定國公與越國來往的信件。當然，這傢夥被呂曦月訓斥一番，當場扒了官服趕出了太和殿。但是禦下不嚴，識人不明的罪名，卻是切切實實的扣在了定國公雲天來的頭上。雲天來是人在家中坐，禍從天上來，他從軍近三十年，軍中跟他有關係的將領，冇有八成也有七成，把這事賴到雲天來頭上，可屬實是令人始料未及。這從一致對外，瞬間就變成了內部鬥爭了。禦書房裡，呂曦月正眉頭緊皺：“查到這事是誰在背後指使了嗎？”安常青和史遷兩人對視了一眼，都搖了搖頭。“陛下，這事怕是不好查，那幫禦史無非就是圖名，根本不需指使，單是扳倒定國公這一件事，便能讓他們無所不用其極了。”說起來，雲天來的日子並冇有外人看起來那般風光。的確，他是被奉為大盛軍神的軍中第一人，可是也正因為這個盛名，他不得不交出了軍權，為的就是避免猜忌。甚至是在京中養老，平日裡的行止也是小心翼翼，低調的很。可即便是這樣，還是被那幫瘋狗一樣的禦史給盯上了。這幾天，雲天來甚至連朝會都托病告假了，要是上了朝，還不得被禦史當麵懟著臉噴。他是耍刀槍的，可不是耍嘴皮子的，哪裡說得過那些禦史，所以乾脆眼不見為淨。雖然他不上朝，但是朝會上發生的事自然也瞞不過他，聽說有個禦史竟然奏請陛下查抄定國公府，雖然被陛下罷了官，雲天來還是感到一陣寒意。思來想去，他乾脆寫了一封奏摺，稱自己年老體衰，難以勝任朝中大事，願辭去五軍都督府大都督一職。此時呂曦月手裡就拿著雲天來的請辭奏摺，臉色極其難看。“定國公乃是我大盛頂梁支柱，如今反被幾個禦史逼得辭官，朕當朕不敢動他們了嗎？”呂曦月的聲音不大，但是語氣之中已現殺意：“才兩年時間，看來是有些人忘了朕的劍有多鋒利了。”左右二相嚇了一跳，趕緊勸阻。“陛下息怒，還請以大局為重。”這些禦史自稱清流，絕大部分都來自各大世家，在某些傳承時間比大盛王朝還要久遠的世家來說，皇權並非那般高高在上。他們圖的是名，勸諫皇上而死，對於一個世家來說，那可是名望大增的事。就好比那個提議抄家的禦史，他可是抱著必死之心去的，呂曦月當時也動了殺心，可最後還是咬著牙留了他一命。士林清流把持著輿論，天下讀書人都受其影響，呂曦月不得不忌憚。一旁的史遷忽然說道：“陛下，其實定國公請辭，未免不是一件好事。”呂曦月冷眼看了過來，史遷連忙解釋道：“這會兒正在風頭上，定國公辭官也好暫避風頭，待風頭過了再官複原職也未嘗不可，免得受了牽連，如今的重中之重，乃是墅溪關兩軍對峙之事。”呂曦月歎了口氣：“也罷，那就準了定國公所請，回頭朕再派人送些賞賜給定國公，以安其心。”史遷拱手：“陛下聖明。”“那墅溪關之事，又該如何處置？”“這……”安常青和史遷兩人又是一陣沉默。按理來說，越國的軍隊都進到大盛的關口了，那就等同於宣戰，無論如何都要反擊纔對。可問題是朝廷缺錢，這仗要是控製在一定範圍內還能撐得住，萬一越國那邊要往大了搞，大盛的錢糧恐怕就要撐不住了。可要是不打，按照文官所說的派使者去談，越國那邊必定會提出各種苛刻的條件。有道是不見兔子不撒鷹，人家鷹都撒出來了，好歹也要叼一隻兔子回去。這種情況下，大盛答應還是不答應呢？問題擺在了眼前，左右二相包括內閣諸位大臣，全都拿不出一個主意來。呂曦月也隻好甩了甩手，讓他們都退下了。沉默良久之後，有小太監送來飯食，可是呂曦月一看就皺起了眉頭，擺手道：“朕冇有胃口，撤了吧。”“可是陛下……”“朕說撤了。”小太監瞬間冷汗直冒，趕緊弓著身子又把飯食端走了。冇胃口不代表她不餓，呂曦月想了想開口道：“初一！”那個女侍衛從旁邊閃身而出，朝呂曦月一拱手。“備車，去桃花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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